“當然,在父親大人心中,我們是永遠不會生病的,永遠不需要照顧的。”
“我們銅牆鐵壁,我們可以喝露水吃空氣長大。”
“我的母親江明月女士,從我有記憶起,她就一直在我們仨個孩子身邊。”
江明月低聲啜泣,沈君澈走到她身邊,握住她冰涼的手。
“我們小時候生了病,她帶我們去看病;她送我們上學;她從不缺席任何一場家長活動,不管她多忙。”
“她精心幫我們選人生方向,她開導我們學業事業感情上的挫敗感,她鼓勵我們的每一次小小的成功。”
“我想請問,在我這三十多年的人生裡,父親您在哪兒?那個女人她在哪兒?”
宋錦書站在病床旁,聽著沈君澈字字泣血的控訴,悲從中來。
“媽,我們都愛你。”她緩緩走到江明月身邊,蹲下身,伸手輕輕擦掉她臉上的淚水,“誰也把我們搶不走。”
沈君澈字字如刀的質問讓電話那頭陷入死寂,唯有電流聲滋滋作響。
良久,沈星野沙啞的聲音才從聽筒裡傳來,不複先前的暴跳如雷,帶著一絲慌張:“硯清……在哪個醫院?”
沈君澈冷笑出聲,笑聲裡滿是悲涼,“他不需要您,我、小妹和媽也不需要您。”
說完就掛斷電話。
窗外突然下起暴雨,豆大的雨點砸在玻璃上。
一場秋雨一場寒。
宋錦書依稀記得自己與沈硯清離婚的時候,還是盛夏。
草木鬱鬱蔥蔥,枝繁葉茂。
一轉眼,已是深秋。
她與沈君澈一左一右坐在江明月旁邊,兩人輪番說著小時候的事,哄江明月開心。
“我小時候以為母親最不喜歡大哥,第二不喜歡我。”
江明月啞然一笑,“為什麼這麼想?”
“母親每次看到大哥,從不笑;看到我,也不怎麼笑。”
“那是我生性不愛笑,生活中能讓我高興的事太少太少了。”
沈君澈心中一痛,“我聽瑟瑟說,媽在未出嫁前,是何等的活潑明豔,整個京州,誰也不及媽十分之一。”
江明月的眼神突然變得遙遠,她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笑,轉瞬又被苦澀取代。
是她對沈星野一見鐘情,是她死活要嫁到沈家去。
這些年,她活生生把自己變成了怨婦。
如今的局麵,都是她應得的。
是她的報應。
每個結婚的女人,都會精準找到自己的報應。
宋錦書輕輕握住江明月布滿細紋的手,“媽,要不您跟爸離婚吧。”
離婚?江明月從沒想過離婚的事。
她是那麼要強,又怎麼會承認自己的婚姻失敗,以離婚收場。
江明月苦笑著搖頭,“我年輕的時候,為了生孩子,為了讓他回家,吃了那麼多苦,那麼多日子我都熬過來了.......”
“媽,正是因為你熬了太久,你已經不年輕了,所以你才要離婚。”
“你總要為自己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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