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站在一旁,不著痕跡地打量著沈知意。
她正親熱地跟言卿說著話,笑容燦爛無比,兩個人看起來不像頭一回見麵,好得跟親姐妹似的。
反倒是言卿表現得不太自然,似乎是不習慣這種自來熟。
白夜若有所思地挑起了眉毛,勾了勾唇角。
嗬,剛剛在機場,聽說要見沈自容,沈知意是千百般不願,甚至把他的手撓得鮮血淋漓……
他好不容易才把人塞進車裡,也是吵了一路,恨不得逮個紅燈就跳車逃跑。
結果,進了雲景花園,沈知意就安靜了下來,簡直像是換了個人。
乖巧懂事得不像話。
白夜撓了撓耳朵,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有點兒意思。
“言卿姐姐,你是怎麼跟傅哥哥認識的呀?”
沈知意興致勃勃地八卦著,
“你們看起來……還真不像一路人。”
“呃……”
言卿為難地笑了笑,不知該如何回答。
因為她真的不知道。
在她過去的人生裡,除了被他從假麵拍賣場帶回去,其餘時間似乎跟傅妄燼沒有一點交集。
無奈之下,她用求助的眼神望向傅妄燼。
“哦,是這樣。”
傅妄燼點點頭,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這位言卿姐姐呢,打小就招人疼。追她的人啊,多得跟過江的鯽魚似的,數都數不清。這麼多人,a大兩個禮堂都塞不下。”
說著說著,傅妄燼似乎被自己逗樂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他這麼一笑,本就生得禍國殃民的臉愈發顯得蠱人,幾乎看呆了沈知意。
“所以嘛,不記得我,也很正常。”
“——什麼啊!”
言卿已經氣鼓鼓地跑到他跟前,叉著小腰抗議著,
“你彆亂說好不好!我、我哪有什麼追求者!還什麼塞滿兩個禮堂——”
這倒是真的。
畢竟有言瑾擋著,她確實沒有追求者過多的煩惱。
“行行行,我的。”
傅妄燼舌尖彈了下腮,笑得有些邪氣,
“我眼神兒不好,看誰都像來跟我搶人的……所以嘛,兩個禮堂都不夠坐。”
他的眼神直白地寫滿了侵略性與占有欲,看得言卿又紅了臉。
“乖,不聊了,吃飯。”
傅妄燼很滿意言卿的反應。
他從沙發上起身,親昵地捏了捏言卿的臉,隨後攬過她的腰,往餐桌的方向走去。
兩人背後,白夜和蕭頔看得嘖嘖稱奇。
“媽耶,他這狗樣兒放在從前,我都不敢認。”
白夜的嘴角往下翹,一臉的一言難儘。
“哈哈哈,傅哥是樂在其中,我倒覺得挺好。”
蕭頔點點頭,頗有感慨,
“起碼他現在更像個人了。”
白夜突然壞笑:
“我看,下回你給他檢查身體的時候,多關注一下他的腰子。萬一他不懂節製……”
蕭頔笑著捶了他一拳:
“你可彆亂說,要是傅哥聽到了,有你好受的。況且……”
他欲言又止。
“況且什麼?”
白夜好奇追問。
“……你先彆瞎想,他們還沒到那一步呢。”
蕭頔輕聲說。
“哈?你連這都能看出來?”
白夜一臉不可置信,
“你老中醫啊?”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