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哥,既然小嫂子都答應了,”
沈自容乾笑了兩聲,“你看是不是——”
“你們不都談妥了麼?”傅妄燼似笑非笑,“怎麼,流程進行到該我點頭了?”
言卿縮了縮肩膀,默默低下頭。
剛剛她確實自作主張,甚至都沒問過身邊這尊大佛的意見。
算了,還是彆吭聲,乖乖當鴕鳥吧。
沈自容的笑尷尬地凝固在了臉上。
言卿暗暗伸手,從背後拉了拉傅妄燼的衣服。
“哼。”
傅妄燼掀起眼皮瞥了下沈自容,不緊不慢地開口,
“你腦子轉得倒快。先把那個心軟的拉攏過來,再合起夥來對付我?”
心軟的言卿:“……”
“那哪兒成啊。”沈自容接著賠笑,
“我這不是看小嫂子在你心裡的分量,才想請她幫忙說幾句好話嘛。”
傅妄燼樂了,“你還挺上道。”
沈自容總算鬆了口氣。
“傅哥,知意她——”
“最後一次。”
傅妄燼的話像是說給沈家兄妹,也像是說給言卿。
“再有下回,我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說罷,言卿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打橫抱起,往樓上臥室走去。
“等一下!客人還在呢!”
言卿有些急了,聲音小而短促,“把人晾在那兒算什麼?”
傅妄燼漫不經心,“算他自找的。”
“……”
回到臥室,言卿歎了口氣,頗有感慨地說道:
“其實沈自容也挺可憐的。”
每次都是沈知意犯錯,然後沈自容這個做哥哥的來卑躬屈膝地說好話、擦屁股。
卑微到了骨子裡。
傅妄燼淡淡吐出兩個字:“活該。”
言卿氣得要用枕頭砸他,“喂,你有沒有點同情心啊。”
“同情心?”
傅妄燼又樂了,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寶貝,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有這玩意兒了?我讓蕭頔給你看看。”
言卿啞口無言。
也是,但凡他有點同情心,名聲應該也不會這麼爛了……
“反正我挺同情他的。”言卿梗著脖子說道,“要不是沈知意,他也沒必要這麼……”
“嘖,你這同情心,跟太平洋的水似的,真不值錢。”
傅妄燼搖搖頭,
“俗話說,慈母多敗兒。沈知意是他一手慣出來的,他不活該誰活該?”
言卿摸了摸腦袋。
好像也是。
“沒事兒多休息,少在那兒瞎琢磨。”
傅妄燼潦草地揉了揉她的發頂,
“你那小腦瓜經得起這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