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慶前一晚,言卿睡得極不安穩。
躺在床上裝睡許久,人卻一點困意都沒有。
她索性睜開眼,翻了個身,耐不住地往傅妄燼懷裡拱。
仿佛隻有抱著他,心裡的不安才能被勉強壓下。
“鬨什麼。”
大手扣住言卿的腦袋,下巴抵著她的發頂。
頭上傳來一聲哼笑,
“寶貝,想發生點什麼的話,你就接著動。”
口氣裡帶著戲謔,死不正經的調調。
言卿竟然鬆了口氣,“你沒睡啊。”
“想趁我睡著,偷偷往我懷裡鑽?”
傅妄燼忍不住打趣,“寶貝,不用這麼害羞,明著鑽也成。”
“……我樂意,你管不著。”
嘴上彆扭,身子卻依偎地更緊了些。
言卿的口是心非,讓傅妄燼唇角勾起了愉悅的弧度。
“行,我管不著。不過,你要真睡不著,不如起來做點兒……深、夜、運、動。”
被他沒皮沒臉地調戲,言卿氣得翻了個白眼。
“討厭。我要睡覺。”
“嘖,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伴隨著慢條斯理的男聲,言卿的屁股突然被不輕不重地拍了下。
她的臉瞬間燒了起來。
“疼麼?疼我給你揉揉。”
正說著,手還真往那兒揉。
這狗男人,分明就是為了進一步占她便宜!
“不疼!”言卿氣鼓鼓地打了下他的手,“不許鬨我了,我真的要睡覺了!”
傅妄燼又樂了。
到底是誰先開始鬨的?
以前也沒發現,這小東西,這麼會撒嬌耍賴。
“成,那你好好睡。”
他的聲音懶洋洋的,手掌一下一下撫著言卿的背,
“放心,一切有我呢。”
翌日。
言卿睡得很晚,但起得很早。
她匆匆忙忙吃了兩口早飯,便去找顧清焰會合。
意外的是,顧清焰身邊還跟著一個男生。
身高一米八,穿著薄荷綠的上衣和黑色短褲,露出結實的小腿和胳膊。
“言卿學姐,你好。”男生衝她禮貌點頭,“我叫謝嶼。”
言卿茫然地望向顧清焰。
“哦,他是我學弟。”顧清焰解釋道,“我們需要他的幫助。”
“好。謝謝你。”言卿點點頭,沒有多言。
今天,大家的打扮都很低調。
言卿穿著灰白色的外套、白色的短褲,運動鞋,戴著鴨舌帽和口罩。
隻是身形顯得格外瘦弱。
顧清焰也洗掉了暗黑妝容,依舊著一身黑。
兩個人走在一起,像極了光與影的糾合。
謝嶼想起自己看過的一張插畫。
畫中的天使,一半羽翼為白,一半羽翼為黑。
校慶日,a大的安保比平時更為嚴格。
除了特彆邀請的嘉賓,學生和校友需要刷卡進入。
謝嶼早有準備,拿出兩張校友卡遞給言卿和顧清焰。
“學姐,我們分開進。”
……
校慶之日,整個校園洋溢著喜慶與歡樂的氛圍。
五彩斑斕的校慶橫幅和彩旗隨風飄揚,仿佛在訴說a大的悠久曆史和輝煌成就。
林蔭道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人們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熱烈地討論著學校的過去和現在;或手持相機,捕捉著這難得的美好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