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睡了個好覺。
天亮時,外頭淅淅瀝瀝地下了點小雨。
病房的窗戶被打開了,清新涼爽的空氣悄然湧入,與室內淡淡的消毒水味交織在一起,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寧靜與舒適。
睜眼時,身邊沒有人,傅妄燼已經離開了。
床鋪上還留著淺淺的凹痕。
言卿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仿佛那裡還殘留著男人的溫度。
病房門突然開了,嘉嘉拎著一大包早餐走了進來。
見她醒了,嘉嘉喜笑顏開地走到床邊,把手裡的東西放在床頭櫃上。
“言卿姐,你好些了嗎?我買了豆漿、小籠包、煎餅果子什麼的,還有粥。你想吃點兒啥?”
“嘉嘉,你怎麼來了?”
“哦,顧小姐早上往彆墅打了電話,管家讓我過來陪你。”
嘉嘉關切地看著她,
“顧小姐在蕭醫生那裡補覺呢,應該快醒了。我把她也叫來吃早飯吧!”
過了幾分鐘,顧清焰走進了病房。
“喲,氣色看著好多了。”
她欣慰地看著言卿,隨後目光轉移到了床頭櫃上的早餐,
“聽嘉嘉說,有手抓餅?”
言卿忍不住笑了起來,幾個人把病床的桌板支了起來,一邊大快朵頤,一邊聊天。
“言卿姐,沈小姐說,她上午要來看看你。”
“啊?”
言卿一愣,眼底浮起不情不願,但被很快壓下。
“知道了。”
嘉嘉似乎想說什麼,但見她都躺在病床上了,最後還是選擇了閉嘴。
“大小姐,蕭頔說,建議在醫院住兩天,做個係統的檢查。”
顧清焰咬著手抓餅,聲音有點含糊,
“我覺得你還是聽醫生的吧,要是覺得無聊,我在這兒陪你。還有嘉嘉呢,是吧?”
“……也行。”言卿點點頭。
“你啊,以後彆一個人在外麵喝酒。”
顧清焰大大咧咧地說道,
“人菜癮還大,那麼點酒量還敢喝,叫人不放心。”
言卿疑惑地望向她,“你怎麼知道我在a大附近喝酒?”
“白夜打給我的。”顧清焰聳了聳肩,“說你喝醉了,讓我去接你。我到的時候,你還給彆人打電話呢。”
“哈?”
“打給你哥的。”
言卿連忙拿出手機看通話記錄,滿臉驚詫地抬眸,
“怎麼打通了?還被接起來了?”
顧清焰搖搖頭,表示不明白。
言卿不信邪,再一次撥了這個電話。
打是打通了,隻是直到忙音結束,也沒人接。
“我估計,這個號碼可能被回收了。你打錯了一次,彆人肯定不會再接了,沒準兒都給你拉黑了。”
“哦……”
言卿失落地垂下腦袋。
“都躺這兒了,你就安心好好休息吧,彆想那些有的沒的。”
顧清焰抬了抬下巴,眉頭微皺,
“蕭頔說,你這身體經不起折騰了。不止是肺部,一會兒還得做心電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