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上正滾動播出著——
“傅家私人飛機在海上失事,無人生還。”
這條新聞,已經在所有媒體平台的熱搜榜上,躺了一天一夜了。
尤其在帝都,上至七八十歲跳廣場舞的大爺大媽、下至剛會打農藥的六七歲小孩,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這背後,自然少不了傅臨淵的推波助瀾。
他就是要昭告天下,讓所有人都知道,傅妄燼已經死了。
他一死,帝都的地下生意,必然要亂。
外頭,是群狼環伺;
裡頭,不安分的蠢蠢欲動。
一旦坐鎮的獅王死去,撕咬爭鬥、血雨腥風,是免不了的。
傅景珩那點手腕,在傅氏集團過家家還湊合。
指望他來接管這些沾著血的地下生意,還不如指望博美看大門。
博美高低還能汪兩聲。
隻是有一件事,出乎傅臨淵的預料。
傅妄燼的死訊都已經滿天飛了,帝都的地下勢力竟然風平浪靜,沒什麼反應。
或許……
他還是低估了,傅妄燼在帝都的影響力。
不急,遲早會亂。
到那時,就輪到真正的主角登場了。
不夜皇城。
“嘖,帝都的地下勢力還沒啥動靜,你家倒是半場開香檳了。”
白夜戲謔笑道,
“聽說,傅家老宅把墓碑都給你做好了,還拉了副什麼金絲楠木的棺材,現在正忙著搭靈堂呢。”
傅妄燼冷嗤一聲,“棺材麼?還是留給老大躺吧。”
“嗯哼。”白夜撇了撇嘴,“你那大哥,瞧著是殘廢了,可人家的手能伸到f國,還能把飛機炸了……還真不能小看。”
傅妄燼倒是不以為意,懶洋洋地說道,“那是他截癱的位置太低了。”
“你還不如給他個痛快呢!”
白夜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帝都的勢力,估計是之前被你整怕了。飛機失事的消息都傳了一天了,愣是沒人肯信……”
傅妄燼的殘暴狠戾令人聞風喪膽,但他的陰險狡詐,更叫人防不勝防。
很多人妄想跟他掰手腕,結果上桌沒撐過兩把,就被玩兒殘了。
現在屬實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死訊飄了這麼久,愣是沒人敢當出頭鳥,先咬第一口。
“喂,看什麼呢?”
白夜在傅妄燼眼前揮了揮手,
“話說,你裝死要裝到什麼時候啊?”
傅妄燼沒理他,仍舊自顧自地盯著手機。
屏幕上,是一張新刻的牌位照片,擺在傅氏老宅的祠堂裡。
“嗬。”
輕笑一聲,眸中流出無儘的嘲諷。
他活著的時候,沒有人肯承認他是傅氏的子孫,老頭子一口一個孽種地罵著,恨不得他從來就沒有出生過。
現在他“死”了,這群人又假惺惺地惋惜抹眼淚,把他往祠堂裡抬。
多半是想憑親戚的身份,順水推舟地分走他手上的生意。
真他媽搞笑。一看就是沒睡醒。
“我看看我看看。”
白夜湊過來一看,也樂了,
“喲,都擺這兒啦?啥時候我去傅家,到祠堂順便給你上兩柱香?”
“滾蛋。”
傅妄燼嫌棄地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