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妄燼和白夜說話跟打啞謎似的,但言卿和顧清焰基本猜了個七七八八。
主要還是因為,沈知意的言語行動越來越出格了。
言卿又不瞎,前一天晚上,沈知意還往她男人身上撲來著。
估計是趁她頭疼睡覺,沈知意又乾了些什麼,才被傅妄燼打發了出去。
這樣也好。
隻是可惜了沈自容。
言卿淡淡地撇了撇嘴,安靜地吃她的早餐。
“沈自容也真是的。”
白夜冷笑一聲,隨即搖頭,
“傅景珩都要拿他開刀了,他還傻乎乎地在醫院看他妹演戲。”
傅妄燼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
“我們家一般不談公事。”
“得得得,明兒個你出殯,老子今天不跟你計較。”
白夜樂了,手指在桌麵上嗒嗒地敲,
“不能再拖了啊,不然真給你埋了,多晦氣。”
“埋了?”
傅妄燼不以為意,
“我還以為要給我燒了呢。”
“哎,對了,我還聽說,傅家還有人請了個什麼法師來,說你是橫死,”
白夜幸災樂禍地笑著,
“要給你做什麼法事,把你鎮壓到十八層地獄,永生永世翻不了身那種。”
傅妄燼差點沒忍住翻個白眼,“蠢出天際。”
言卿看了看日子,馬上就是a大的新聞發布會了。
她不由得想起那個神秘人的警告——“不要去”。
“阿燼,能不能給我謝嶼的聯係方式?”
言卿突然插嘴,“我有事想拜托他。”
顧清焰咽下一口菜,舉手,“謝嶼的聯係方式?我有我有!”
“舒悅的呢?”
“我也有!”顧清焰胸有成竹,“怎麼樣,我靠譜吧?”
“靠譜靠譜。”言卿笑得溫柔,“沒人比你更靠譜了——”
話音未落,突然感覺身側投來一道陰森瘮人的視線。
言卿的尾音卡在了嗓子眼,她連忙笑眯眯地去哄身邊正在冒酸水的男人,
“當然,除了阿燼以外啦。”
一邊說,一邊往他盤子裡夾了塊迷你舒芙蕾。
白夜見狀忍不住挑眉——老傅雖說不挑食,卻實在不愛吃甜的。
不僅是甜品,連酸甜口的菜都不樂意吃。
言卿正好相反,她喜歡甜甜的食物。
雖說不太健康,但為了在照顧她口味的同時,降低對身體的影響,雲景花園的廚房會做一些形狀迷你的甜品。
主打一個嘗嘗味兒就行。
白夜饒有興致地看著,傅妄燼會如何處理盤子裡的甜點。
見他若無其事地握住刀叉,把本來就很小的舒芙蕾,細致地切成一塊一塊,慢慢往唇邊送。
估計是做不到大口吃。
白夜撲哧一笑,隨即拿出手機,開始錄像,“來來來,老傅,抬頭看我一眼!”
傅妄燼仍舊品嘗著舒芙蕾,不緊不慢吐出一個字,“滾。”
“那個……”言卿不好意思地笑笑,“不喜歡的話就彆吃了,我想讓你嘗嘗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