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鳶!”
傅景珩的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這是集團會議,是很嚴肅的,你——”
傅知鳶輕鬆地笑了,
“三哥,我也沒在開玩笑呀。”
“你得明白集團的規定。”
傅景珩的表情像在教育不懂事的小妹妹,
“四房持有的股份,還不足以動搖董事會的決策。”
意思就是,她家的股份太少,說話分量不夠。
“哦?”
傅知鳶的表情突然變得微妙起來。
她像是早有準備,“三哥……”
“嘭——!”
可惜,話沒說完,會議室門口就傳來一聲巨響。
結實的金屬門被大力踹開,守門的保鏢震得倒了一地。
在傅景珩震驚的目光中,白夜跟個大爺似的,大喇喇地走了進來。
手裡還捏著幾支鳶尾。
嬉皮笑臉地走到傅景珩身邊,把鳶尾塞進他懷裡。
“三公子,剛從f國摘的,味道熟悉不?”
嘲諷值直接拉滿。
眼下,就算傅景珩是個傻叉,他也明白自己被涮了。
下意識地拿起手機,發現裡麵有無數個未接來電。
主要是,今天要革沈自容的職位,他好死不死地把手機靜音了。
如果白夜沒死的話,那麼……
傅景珩突然打了個冷戰。
“怎麼,你們一個個都姓傅,把沈總一個人放這兒,還叫保鏢守門……”
白夜的視線危險地在眾人臉上掃來掃去,
“這是威脅啊,還是綁架啊?”
眾人無不臉色慘白,麵麵相覷。
看見白夜,就像看見了閻王。
“哎呀,大家都愣著做什麼!”
傅知鳶忽然笑起來,
“我還有件事要說呢!爺爺讓大家回老宅,他要開會呢!大家趕緊動身去吧,彆讓他老人家等急了。”
她的話,無疑拯救了傅景珩,也拯救了在場其他傅家人。
“是啊是啊!彆讓老爺子等急了!”
“快走吧,這兒離老宅還有一段路呢!”
眾人紛紛起身要離開,見傅景珩還在發愣,傅知鳶伶俐地扯了他一把。
“這鳶尾倒是好看,不如送我得了。”
傅景珩見狀,也隻好跟著她走了。
路過白夜時,傅知鳶不著痕跡地看了他一眼。
白夜也沒阻攔,隻是挑起眉,饒有興味地勾唇笑了起來。
很快,會議室裡隻剩下白夜和沈自容兩人。
“這位知鳶小姐……是傅哥派來的?”
沈自容淡淡說道,
“但又不太像。”
白夜哼笑一聲,拉開一張椅子坐下。
“他們家的事兒,誰說得準啊。”
“傅哥呢?”
“去老宅詐屍了。”白夜聳了聳肩,“這幾天老子過得跟下水道的老鼠似的……都快憋死了。”
“要不要去喝酒?”沈自容難得一笑,“又過了一關啊。”
“也行。”白夜點點頭,然後似乎想起了什麼,又搖頭,表情難得凝重。
“算了,最近不太平,做事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