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緊咬著唇,小臉上的薄汗在燈光的照射下越發顯得晶瑩。
她嬌嗔地瞪著傅妄燼,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乖,彆咬。”
男人愉悅地吻她,
“叫兩聲,我愛聽。”
他的大掌正托著言卿的腿根,言卿生怕自己掉下去,隻能緊緊抱著男人的脖頸。
剪裁合體的旗袍,早就從下擺開叉處被撕壞了,肯定是沒法穿了。
言卿現在哪有心思追究這個?
她眼眶紅得厲害,眸裡泛起一層水光,破碎的啜泣從唇邊溢出,又被男人的薄唇封在喉嚨裡。
時間,似乎過得格外漫長。
……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被放到床上的。
天花板的燈光有些刺眼,言卿的瞳孔失神,視線都是散的。
傅妄燼的臉突然覆上來,給她喂了口水。
“咳咳……”
言卿撐著床頭咳嗽起來,後背的大手一下下拍著。
惡劣含著笑意的男聲從背後傳來,
“卿卿,你得好好鍛煉鍛煉身體啊。”
言卿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轉過頭氣呼呼地瞪他。
想罵人的地方太多,一時間不知從何罵起。
她的神態把傅妄燼逗樂了,後者孜孜不倦地繼續調戲,
“沒關係,我一定親力親為……幫你。”
言卿一口氣憋在胸腔,差點上不來。
“乖,”
男人上床,把她抱在懷裡,
“有沒有哪裡疼?”
他的懷抱確實溫暖舒服,讓人想放鬆身體靠著。
言卿扁了扁嘴,小聲嘟囔,“都疼。”
似乎反應過來這話有歧義,她連忙補充,
“我……主要是腰疼。”
“行,你躺下,給你揉揉。”
饜足的男人,語氣都格外溫柔。
言卿聽話地躺下,任由他一下下揉著自己的腰間。
力道合適,似乎真的揉散了酸痛。
目光接觸到被撕壞的旗袍,言卿沉默幾秒,弱弱地問,
“可是……旗袍好像,不能穿了啊。明天該怎麼辦?我穿什麼去?”
傅妄燼哼笑一聲,
“想穿什麼穿什麼,我看誰敢不讓你進去。”
從他話裡聽出了些危險的意味,言卿顧不得自己的腰,一骨碌爬了起來,眼神認真而固執,
“我覺得這樣不太好。畢竟是彆人的宴會,我隻是客人而已。既然規則就是如此,還是應該遵守的。”
傅妄燼又笑了,抬起長指彈了彈她的額頭。
“哎呦!”
他沒用力,言卿故意痛呼一聲。
傅妄燼見狀隻覺得她可愛,又把她攬到懷裡吻,
“嬌氣。”
“我沒開玩笑啦!”
言卿撅起小嘴,
“我倒不在意跟彆人穿的不一樣。但要是因為穿著問題,再跟孟家起了衝突,把場麵弄得太難看……”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也屬實沒必要。”
傅妄燼這人吧,無法無天慣了。跟他說守規矩,難怪他會被逗笑。
“卿卿,規矩都是人定的。”
傅妄燼意味深長地說道,
“孟家要是敢拿這種破規矩為難你,那是不想活了。”
他的語調和聲音,平穩而溫和。
可是其中蘊藏的危險意味,令人不寒而栗。
言卿一愣,緩緩收斂了目光。
“那我……跟表哥說一聲,找件款式差不多的衣服穿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