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白夜所料,監控裡並沒有拍到可疑的人影。
因為有幾個攝像頭,被人為破壞了。
不過,現有的錄像也足以證明言卿等人的清白。
從監控室出來,言卿淡然開口:
“你來遲了。”
白夜頓住腳步,回過頭看她,眸中閃過興味,
“哦?”
“我、清焰還有鄧淮,我們幾個是第一波到達十樓的。”
言卿說得很慢,擔心自己不小心說漏嘴,
“當時現場空無一人……估計已經是跑了。”
“嗬,”白夜嘲弄地笑笑,“一塊兒耍老子是吧。”
言卿不知該如何回話,隻能選擇沉默。
“小言卿,你這人吧,總不老實。”
白夜勾起唇,
“有時候,我還真猜不透你的心思。不過,咱倆也算朋友,我好心提醒你一句——”
“我和老傅,我們這些人,最痛恨的就是欺騙和背叛。”
他明明在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就連露出的雪白小虎牙,都似乎縈繞著淡淡的殺氣,宛若野獸的利齒。
“上一個敢這麼乾的,扒皮抽筋,嚎了三天三夜才斷氣。”
他掏了掏耳朵,表情陰惻惻的,
“這麼說其實也不太準確。因為他叫得實在太難聽了。
“第一天後,我就把他舌頭割下來了。
後麵兩天呐,那人的嘴就跟那血盆似的,那血啊,就跟泉眼似的往出湧……人呢,也隻能嗚嗚叫了。”
言卿彆過臉不做聲,似乎沒被他生動形象的描述嚇到。
顧清焰卻臉色白了白,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要去洗手間。”
……
女洗手間。
“咳咳咳——”
顧清焰吐了一回,用涼水洗了把臉,罵道,
“艸!他是怎麼做到麵不改色地說這種話的啊!”
言卿一下一下撫摸著她的背,笑了笑,
“我也沒想到,你竟然會被嚇到。我還以為你膽子比我大呢。”
顧清焰卻突然抬起掛著水珠的臉,認真地看著鏡子裡言卿的影像:
“大小姐,你不覺得害怕,是因為你沒見過真的。”
言卿愣住了。
“我就不一樣了,”
顧清焰抽出一張紙巾,擦乾臉上的水,然後深深吸了口氣,
“我見過,親眼。”
言卿罕見地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表情:
“你怎麼會見過這種場麵呢?就算……白夜說得是真的,也不會被彆人人看到吧!”
“彆擔心,湊巧而已。”
顧清焰的臉色依然有些蒼白,潮濕的發絲貼在頰邊,
“我之前不是說過嘛,發現你沒死後,我是想儘一切辦法找你。
“我的力量畢竟是有限的。所以有一段時間,我一直在地下場所活動……
俗話說得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一個不小心,碰巧撞見了類似的事。”
顧清焰揉了揉眉心,
“雖說我平時打扮得也挺像黑社會,但頭一次看見那種場麵……我隻能說,恐怖片拍的還是太保守了。
“我膽子不小,電影裡的血漿、屍塊、尖叫……都不足以讓我感到恐懼。”
顧清焰的語氣平靜而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