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就來！”言卿腦瓜子嗡嗡的，殘存的理智燒紅了眼眶，“她在哪？”
“市醫院急救中心。”
……
趕到醫院時，言卿還穿著睡衣。
她一眼就看到了大廳的警察，連忙衝了過去。
“您好！我是祝無憂的家屬！”
言卿氣喘籲籲，她用力擦掉不爭氣的淚水，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她現在怎麼樣？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先冷靜，聽我們說。”
警察拿出一份文件，向她解釋著上麵的事故記錄，
“祝女士在正常行駛過程中，被一輛超載的貨車追尾。貨車司機是全責肇事方。我們趕到的時候，祝女士的車已經毀了，人也受了重傷，初步評估……大概率搶救不過來，請你有個心理準備。至於為什麼追尾……”
他的表情有些複雜。
“貨車司機有嚴重的心臟病高血壓，實際上……他在撞車之前，就已經猝死了。”
“小姑娘？你還好嗎？”
言卿盯著他一張一合的嘴，發覺自己似乎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了。
她攥著自己的胸口，蒼白的臉上滲出了一層細汗，身子靠著牆壁慢慢滑了下去。
像一條擱淺的魚，在陸地沒有辦法呼吸。
“吱———”
腦海裡響起尖銳的耳鳴聲。
“言小姐！”
晚一步趕到的鄧淮連忙上前扶她，
“撐得住嗎？”
言卿茫然地搖搖頭，像是被抽走了絲線的木偶，連手都舉不起來，隻能癱在地上。
她眼裡的光消失了。
這時，搶救室的門開了。
醫生遺憾鞠躬：
“很抱歉，我們已經儘力了。祝女士說，想在最後的時刻，見見乾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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