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心裡亂糟糟的。
客廳有監控，她索性躲去了臥室。
拉上窗簾、關掉燈，黑暗才是真正的保護色。
林嬸兒來了兩次，想催她吃飯，都被打發了。
“嗡——”
手機鈴聲響了。
是顧清焰。
言卿想了想，還是接了起來。
“喂，大小姐，”顧清焰的聲音有些焦急，“寧恪不見了，他有聯係你嗎？”
言卿一愣，耳邊嗡嗡作響。
“護士查房的時候，床上已經沒人了。祝阿姨電話打不通，最後隻能通過宋泊簡找我了。”
顧清焰頓了頓，
“我讓他們調監控，看到寧恪自己從床上爬起來，翻窗走了……可他的病房在五樓啊！”
“什麼？”言卿隻覺喉頭艱澀，“外麵的監控有拍到他嗎？”
“沒有。他是刻意避著監控走的。”
顧清焰還算冷靜，
“他聯係過你沒？醫生說，他得儘快回來躺著。否則，昨晚才做了手術……以他現在的身體情況，很容易死在外邊兒。”
“……”
言卿大口大口抽著冷氣，胸口不斷起伏著，眼前一陣陣發黑，幾乎要昏過去。
“這樣吧，我再試試定位一下他的手機號。”
顧清焰安慰道，
“彆擔心，他身手那麼好，一定不會有事的——”
手機順著肩頭滑落到床上，顧清焰後麵說了什麼，言卿聽不清了。
等她回過神，重新拿起手機：
“清焰，祝阿姨她……過世了。”
話音落下，電話那頭一片死寂。
“不是意外，是謀殺。”
言卿緩緩道，
“保護好自己，彆再管這件事了。”
顧清焰沉默，似乎不知該如何回應。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