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言卿愣住,孟佑澤前傾的身體又慢慢回到了椅背上。
“小外甥女,既然你選擇了接受考核,就不許在舅舅這兒躲著。”
他挑起眉梢,掰著指頭數了數,
“最多再留你三天,讓身體緩緩。三天之後,你要賴著不走,彆怪舅舅我六親不認。”
言卿點頭。
除了血緣關係,她和孟佑澤可謂素昧平生。
做到這個份兒上,也算不錯了。
言卿抬起頭,眸光微閃,
“舅舅,那寧恪……可以待在這裡養傷麼?”
孟佑澤聞言撇嘴:
“不可以。他本來就是抹殺對象,我收留他?我還混不混了。”
言卿咬了咬下唇,
“舅舅,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他不再被追殺?您在featherit,一定了解其中的規則。請您幫忙出個主意……”
“行了行了,說簡短點。”
孟佑澤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這麼說吧,嚴格來講,寧恪不算是組織的抹殺對象。他連正式成員都不算,最多也就是一把人形武器。”
“想讓他活著,也簡單。澤費爾已經死了。作為一把武器,隻要重新選擇個主人,也就恢複了以前的身份…自然也就不會被追殺了。”
言卿仔細聽著,沉吟不語。
少頃,小心開口,
“舅舅,您願意…認他做乾兒子嗎?”
除了孟佑澤,言卿一時半會兒想不到其他人。
雖然梁俞年還活著,但一個老年癡呆不能自理的病患,顯然無法庇護寧恪。
“嘖,跟我想一塊去了。”
孟佑澤惋惜地搖搖頭,
“澤費爾把他調教得很不錯。舅舅我甚至主動提出,讓他跟了我算了。可惜啊,那小子不樂意。”
言卿抿了抿唇,請求道:
“舅舅,能不能給我點時間,讓我說服他?他身手很好的……”
“小外甥女,其實還有個辦法。”
孟佑澤饒有興味地笑了,
“如果你能通過考核,成為featherit的成員…他也可以歸你所有。”
言卿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