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蕭頔的腦海裡閃過好多話,甚至不知道該如何講起。
他想說,傅哥在江邊找了你好久,跟塊望妻石似的,恨不得不吃不睡,你不出現他就不肯走。
手裡一直捧著那個竊聽器,一遍遍播放你的錄音,甚至手熟到隨便一扭就是那句——
“我最愛你了。”
那天在不夜皇城,是你們最後一次清醒的見麵。
聽白夜說,你突然跑出去,然後情緒激動之下昏過去了。
傅哥不是要故意騙你的,他想保護你。
這麼想著,蕭頔的喉結上下滑動著,正欲開口——
“我想問問他身體怎麼樣了。”
言卿抿了抿唇,神情淡然。
她不想麵對傅妄燼討厭自己的可能性,索性不問。
“還有……精神狀態還穩定嗎?”
“……”
蕭頔像是霜打的茄子,一口氣憋在嗓子眼,差點沒撅過去。
“還好。傅哥的身體你知道,傷基本都好了。就是眼睛……”
“不過也不是全瞎了啊!”
話一出口,蕭頔才發覺自己很蠢。
“啊呸,不是,還是有光感的,就是看不太清……”
一米以外男女不分,兩米以外人畜不分。
他忍不住在心裡吐槽,估計那一米以內,也是靠嗅覺或者聽覺辨彆的。
“不過你放心啊,有我跟薛凝,肯定有辦法複原的……”
蕭頔語無倫次,手舞足蹈,
“至於那個什麼,精神狀態…我看著還行。沒傷到腦子,還能做決策。”
就是需要溫辭站在旁邊給他念。
言卿點點頭,“那就好。”
聲音輕得像一片落葉。
兩人一陣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