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除了柳雨薇之外,進入那裡的還有第三個人。
看來齊茂說“那是專門為陸大人開放”的話語也不靠譜嘛。
今早柳雨薇成為跑腿擔當,那麼竇三娘上午就不會來了。
陸橋可以安安心心出門。
和朝廷作對的泗水鄉群體比自己想象的要大。
他和朱七以為齊茂是主謀,他的同夥隻有零散幾個,大概率躲起來了。
但現在看來這個說法顯然不成立。
那麼這個作亂群體是誰?
如果中斷了夏祭,誰是這件事情的最大受益者?
可這種事情,怎麼會有受益者啊?!就是完全的破壞行為!隻能猜測他們想通過這件事情向朝廷示威,或者討價還價?
按照丹尼爾補充的說法,光親眼看到了參與者都能組成小團體了,而他所在的鄉裡的人穿著相貌和這裡彆無二致,可他本能地察覺了這些人的惡,所以丹尼爾根本不敢上去找他們要吃的。
直到最後關頭,他們窸窸窣窣消失了,丹尼爾才跟流浪狗一樣上街,結束了連續的啃樹皮生活。
再一覺醒來時,人已經在陸橋家門口了。
他的離開是因為空間關閉。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不得不提防周圍的每一個人,那些暗世界的居民有可能已經融入進來。
“待會兒,在路上我們自然一些,就像往常一樣出門,但是到達衙門之前,你的遭遇對誰都不要說。”
陸橋在院門前提醒道。
“放心吧!彆人就是對我上百般酷刑我也絕口不提!”丹尼爾拍拍胸脯。
“嗯,好。”陸橋滿意地點頭,轉身推開院門。
“吱呀~”
兩個男人驚恐地大聲嚷嚷起來:
“喔!”
“挖槽!”
“你丫的誰啊?”
柳雨薇正好收拾好餐盒準備出門回自己家,她探出頭來,奇怪地問:“田德本,田大哥?”
屋外和陸橋、丹尼爾差點撞上的年輕人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嘿嘿,雨薇妹妹,你……你也在啊?”
陸橋這時反應過來,這不是昨天下午送自己來這屋的衙役小哥嗎?
丹尼爾則一臉警惕,露出防賊一樣的表情。
“田大人,您這是……?”陸橋問道。
“不敢當不敢當,我隻是個跑堂衙役。”田德本連忙擺手,他小心翼翼解釋道:“我就是去衙門,順帶路過這裡,想到昨夜陸大人受困,特地來看看。”
陸橋若有所思地點頭。
柳雨薇恍然大悟般“哦”了一聲。
丹尼爾就不一樣了。
他臉上陰晴變幻,一副“信你就是有鬼嘞,明知道人家累了大清早還來騷擾,騷擾就算了還不敲門,顯然就是趴在門上偷聽”的表情。
“啪!”
柳雨薇踮起腳來,一巴掌呼在他後腦勺上,打斷了他的思緒和精彩的表情。
她“吱呀”一把關上門,將田德本隔絕在外,轉身開始了三人密談。
柳雨薇怒氣衝衝訓斥道:“等等等,你行不行啊兄台!你的那些吐槽都寫在臉上了喂!”
“那家夥一看就不是好人吧!開門的時候可嚇了我們一大跳,他臉都快貼上來了!以我看他就是衙門派來的耳目,負責監聽陸大人您啊!”丹尼爾說著說著又看向陸橋,一副忠肝義膽的模樣。
“可是我覺得柳姑娘說得對,你確實太明顯了,咱們得先低調,你要像往常一樣,當做無事發生。要自然,自然你懂嗎?”陸橋說。
丹尼爾眼珠子提溜,陸橋剛剛管自己的妹妹叫“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