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冷不丁地說:“其實靈修應該不用。”
陸橋有些意外,“為什麼?!”
“昨晚我探測了齊茂的身體,他已經和靈子不兼容了,有點邪門兒,所以他無法發動真氣,這是完全不同於元泱界修行之法的道路。那如果是這樣的話,靈修加入他們的意義何在?對方給不了遠大的前程,就算有破天的富貴,那也得有命享。”朱七緩緩解釋,“所以陸大人判斷芸娘是自己人是正確的。”
“!”
陸橋驚了,心說你怎麼不早說?!合著我推理半天?
丹尼爾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在一邊叫喚。
“朱大人……”
“喂!朱大人!”丹尼爾突然提高了音調。
“叫我朱七大哥就行。”朱七轉頭看著他。
“我們要掉進溝裡了好像!停下,得讓這蠢馬停下!”丹尼爾驚呼。
陸橋吃驚地掀開另一側車窗簾,發現果然麟駒正在把他們往一道深溝裡帶,這掉下去可不得了。
“彆怕,麟駒智商很高,隻是這裡被我們施加了些障眼法而已。”朱七的聲音依舊平靜。
陸橋不動聲色起來,但丹尼爾已經被嚇得直起身子,嘴裡“喔喔喔喔”地叫。
他親眼看見麟駒一腳踏空,但想象中車輛傾覆的畫麵卻沒有發生。
周遭突然變化了,麟駒車就像進入到一個泡泡,空氣中的漣漪蕩漾開。
另一幅景象出現。
原本的“深溝”消失,前方取而代之的是道路封鎖和全副武裝的執勤衙役。
兩名衙役抬起手比出一個“拒止”的強硬手勢,麟駒車這才停了下來。
朱七這才出了口氣,緩緩起身。
“我們走吧兄弟們,是時候讓兩位知道這件事情了。丹尼爾說的‘關門現象’確實出現了,但不是他說的好幾天前,時間是昨天的某個時候。他之所以覺得自己被關起來,大概那時候已經掉進了那個鬼地方,他觸碰到的是那邊的邊界。”
三人依次走下麟駒車。
“朱大人你什麼意思?可不要嚇唬我啊!”丹尼爾哀嚎。
他剛從那鬼地方出來,害怕自己又被關進去。
陸橋冷靜問道:“所以元泱界這邊同樣也被封鎖了?隻不過你們封鎖了消息?”
此前他對這件事情毫不知情,顯然泗水鄉的衙門還有司道監小衛們並不認為他有太高知情權,哪怕自己是今年的引靈官。
朱七掏出一枚手令向衙役們展示,對方這才放行,讓出一條道路。
他繼續回答陸橋的問題:“沒錯,這個節骨眼上不能引起鄉民的恐慌,目前結界範圍很大,而且似乎不隔絕風雨,暫時不會影響生活,就連氣候也不受影響。但我們沒有彆的意思,陸橋,隻是你的修為有限,主修又是‘通幽’這樣的法術。讓你參與太多反而對你不利。結果萬萬沒想到你還是卷入了麻煩。”
話音落下,三人穿過封鎖線,朱七伸出手掌,一些淺色紋路憑空在空中出現,緊接著蕩漾起來,像是一道幕簾。
朱七緩緩掀開,側身讓出一條道路。
“請進吧二位,裡麵是你們沒見過的。”
陸橋挪步,一幅熱火朝天的畫麵出現了。
前方人來人往,但大多都是穿著黑色戰術服的衙役,他們健壯嚴律,訓練有素。
一些人站在連片的敞開帳篷內,另一些光著膀子在沿著道路挖……塹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