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上岱鎮進行快速追擊和逃竄。
不少吃瓜群眾都目睹了這一幕,並吃驚於雙方的膽大包天。
陸橋一掌與麵前之人對上,真氣化作掌力對撞,空氣中罡風迸發,傳開沉悶的回響。
打鬥的雙方各自退後幾步,鞋下濺起塵埃。
對手的真氣渾厚,但陸橋扭動身體,以步伐泄力,最終站定,凝重地看著對方。
那人則神色驚愕,“你是小荒境?你這麼年輕就是小荒境!”
話音剛剛落下,他猛地朝一旁看去,又是飛繞的繩索襲來。
繩索在空中盤旋,如蛇蟒猛撲纏繞。
這人是張新麵孔。
他五官端正,丹鳳眼,下頜線條明顯,乾淨利落,略顯清瘦,兩頰有未褪的少年感。
身著與司道監黑鴉服同樣的黑衣,隻不過衣服紋路不再描繪飛禽,而是某類猛獸。
繩索與他糾纏不斷,一旁突然又有名銳意青年殺入。
青年一套拳法大開大合,雖然修為不高,但實在攪得心煩。
好一陣後黑獸服男子大怒道:“你們好大的膽子!對司道監官差動手!”
那乖巧女孩譏笑道,“官差?什麼狗官?不分青紅皂白!”
“不分青紅皂白?我叫你們出示腰牌,你們又拿不出!”男人大喊。
陸橋也怒了,“腰牌?我被偷的就是腰牌!怎麼給你腰牌!”
銳利青年停下手,揚了揚手裡的長刀,說道,“就是!小爺我還沒拔刀呢!當心砍了你們這些狗官!”
乖巧女孩收回繩索,雙手叉腰:“你,蠻不講理!”
黑獸服的男子退出好幾步,被麵前的三人氣笑了。
他指著一旁被綁在樹上,揍得鼻青臉腫,奄奄一息的尖嘴男人。
“所以你們說你們東西被偷了,抓住賊之後第一反應不是拿回你們的東西,也不把他送去報官,而是把他暴揍一頓?”
那女孩上前幾步,眼中火光衝天,發絲上的金絲編絲帶也顯得氣勢焯焯,“不然呢!?”
黑獸服男人倒吸一口涼氣,“那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當街搶劫?或者聚眾鬥毆?他都快被你們打死了!如果不是城防所給我的通知,恐怕就是出死無對證!”
乖巧女孩蹙了蹙眉,自覺心虛,咧嘴指著旁邊的青年說道,“那也不是我打的,我就打了一下下,都是他打的。”
“啊?”青年呆愣一下。
陸橋也點頭迎合起來,“就是他打的,我也隻打了一下。”
青年頓時有些左右為難,“姐,陸哥……你們也不止打了一下吧,再說了,那盜賊也不認輸投降。”
這時被綁在樹上的尖嘴男人也有話說,他嘰裡咕嚕一頓傾訴,聽不清說了些什麼。
最後往地上吐出一口血水,血水中夾雜碎牙。
然後昏死過去。
“……”
“我乃司道監巡遊小衛,鬆向文。”黑獸服男人拱手說道,“不管怎麼說,你們引發騷動,又打人至昏迷,請三位跟我去衙門走一趟。”
女孩叉腰逞凶,“憑什麼?我不去!”
銳意青年也叉腰,“就是,憑什麼?我也不去。”
陸橋看了看場內情況,附和道:“他們都不去,那我也不去。”
“……”
眼見場內氣氛凝固,那小衛鬆向文臉色一黑,呼吸急促起來,似乎正在醞釀巨大的火氣。
天空中好巧不巧傳來呼喊:“小姐!!!少爺!!!”
那是一艘緩緩下降的飛舟,飛舟邊沿探出個蒼老的麵孔。
陸橋認得他,是那名在梧桐客棧與這姐弟一起吃飯的老人,陳年老竹般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