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橋把衣服換成了緊袖黑衣,手裡拿著幾個麵具,挑挑選選,看看哪個更合適。
“薇娘,這要是被逮了可是殺頭的重罪,謀逆啊……”他的心裡直打哆嗦。
“怕什麼?輸了才叫謀逆,贏了那叫捉賊!”
柳雨薇換的還是白天那件海棠紅斜襟長絲襖,她輕輕把白絲往手臂上一套。
“嫂子通透!”顧玉宸笑著豎起大拇指,他正整理整理黑袍,把鬆緊調整得合適些。
同樣一襲黑衣的顧玉瓏擺了一桌法寶,在法寶中篩選有可能用上的放進背包。
“我弟弟提前打聽過了,今晚還有五趟飛舟會落下。現在是夜裡三點,這麼來看,我們有三個小時完成這一切。”
“為什麼隻有三個小時?那時候才六點。”陸橋問。
顧玉瓏解釋說:“因為六點鐘的時候是第七艘飛舟,第七艘是大容量,到時候人會很多,而且三點到六點也是人最容易打盹的時候。”
陸橋點了點頭,戴上一個黑紅相間的戲曲麵具,“那計劃呢?”
“裝好炸彈,出門啊!”顧玉宸也戴好麵具,是一張黑色的老鷹臉。
陸橋頓時感到頭皮發麻,“不是,帶炸彈乾什麼?我們是去取證,不是去搞破壞!這樣性質很惡劣的!”
“因為我考慮到可能會出現比較牢固的金庫結構,到時候就需要爆破。”顧玉瓏說。
“那結界呢?我們遇到結界的情況更多吧?”陸橋問。
“這個!”顧玉瓏打了個響指,從桌上拿起一根權杖,“這是結界獸的權杖,不是特彆高階的結界都可以打開。”
陸橋頓時對這做姐姐的顧玉瓏刮目相看,但她怎麼像是乾這行的老手。
他又看了眼旁邊搔首弄姿的顧玉宸,頓覺汗顏,深感當今世道陰盛陽衰。
但同時陸橋也鬆了口氣,至少顧玉瓏早有準備。
炸彈有了,權杖有了,顧玉瓏還拿起一把……水槍?
“這水槍又是什麼情況?玩具麼?”有了之前的先例,現在陸橋倒是頗為淡定,他相信顧玉瓏在這方麵似乎是比較靠譜的。
“沒錯。”顧玉瓏淡淡地說,反手把水槍收進包裡。
嗯?沒錯?是不是有什麼不對?
就這麼水靈靈地把玩具收進去了麼!?
這下陸橋眼皮跳個沒完。
“拿水槍去會不會有些多餘?總不能拿它滋看守吧?”
“沒錯,就是滋看守的,不過你得準點。”說完,顧玉瓏還遞了一把給陸橋,那是短製的手槍款。
柳雨薇:“……”
陸橋沒有接過來,倒是顧玉宸屁顛屁顛跑過來拿走了手槍款水槍。
他還興致勃勃放進腰間的槍套,挺像那麼回事。
顧玉瓏見狀一頓翻找,又拿了一把,遞給陸橋,嘴裡提醒道:“記住,滋眉心,如果遇到衝突,能不用法術就不用,會暴露的。”
顧玉宸使勁兒點頭,“知道知道。”
顧玉瓏見陸橋遲遲不接槍,柳雨薇也是懵逼狀態,瞬間明白了什麼。
她猛地一拍腦門兒,“唉!忘說了,這水槍被我灌滿了水。這不是普通的水,水裡麵有核酸四麵體,包裹了神經類藥物,隻要你射中了對方的腦門,對方會馬上昏厥。”
陸橋猶豫地接槍,“水不是很好擋嗎?”
“不,他們不會擋的,這水在他們眼中再普通不過,沒有靈子波動。核酸四麵體載體是納米級彆的載體,穿過細胞就像螞蟻滲透進大城門,而眉心距離神經中樞最近,當然如果你能戳進對方鼻腔效果會更好,但不太現實。”顧玉瓏說。
柳雨薇感覺自己蛇腦仁都炸了,一個字都聽不懂。
不過她看了看旁邊的陸橋,頓時緩了一口氣,至少不是自己的問題。
陸橋也不奢求搞懂什麼原理了,反正就是往彆人臉上滋水。
除此之外顧玉瓏還收好兩枚收影球、一些符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