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安雖然是個極端封建大男子主義,但他對事情的態度就是嚴於律人寬以待己。
江雲嫁來後,他就讓江雲把錢交到公中,可他自己卻是隻交了收入的兩成,其餘的全都自己藏著。
農村的公分到年底是可以分錢,趙承安這些年來攢下的私房錢,少說也有三四百塊。
可惜江雲不知道他將私房錢藏在什麼地方,上次翻衣櫃時也知道一點毛票。
一提錢,趙承安充斥著欲望的腦袋都有些清醒了。
“娘之前給的那二十塊錢,你難道都花完了嗎?”
“二十塊錢才多少,我和盼春一人兩套衣服就用得差不多了,更彆說還買些吃的。”
“這才多久啊?!不到一個禮拜你就全花光了,縣城裡東西這麼貴,以後還是少去逛吧。”
江雲明白趙承安心裡在想什麼,就是不想給錢,還吐槽她敗家花錢大手大腳。
或許,在趙承安眼裡,妻子隻不過是一個花彩禮錢買來的商品,能夠不停乾活、掙錢還能發泄欲望的商品。
一件商品,既然買回來了,又怎麼能再二次收費呢?
“家裡有你吃有你喝的,何必去縣城?我給你兩塊錢,買些頭繩、雪花膏什麼的就夠了。”
趙承安覺得十分大度,都願意給出兩塊錢的巨款!
卻不曾想,江雲對此嗤之以鼻。
就兩塊錢,打發叫花子呢?
“罷了罷了,是我自做多情,我原本以為既然你我夫婦一體,自然也該對彼此坦誠。”
“我並不是要花多少錢,隻是想看看你的態度,結婚以來我的錢被你全拿進了公中,可你的錢卻從不讓我過問,我覺得我們之間有巨大的隔閡,既如此還是分開的好,省得同床異夢。”
“唉——”
江雲重重地歎了口氣,腳步聲明顯地往回走。
這並不是趙承安想要的結果,他現在實在是漲得厲害,急需解決一下生理需求。
江雲要是不同意,那他就隻能自行解決了,可他現在與趙承業和趙念祖擠一間房。
當著弟弟和兒子的麵乾那種事,他實在是膈應得緊。
“彆,彆走,我對你怎麼可能不是真心的呢,你要多少錢,我給,我給還不行嗎?”
江雲不說話,現在主動權牢牢把控在她手裡,可以通過不斷向趙承安施壓,試探底線。
“十塊,十塊夠不夠?”
趙承安的心都在滴血,十塊錢夠他喝一頓好酒的了。
“十塊太少了,得翻番,一百塊。”
“一百?!”
趙承安不自覺抬高了嗓音,他的私房錢一共才四百多塊,江雲一開口就要去了總數的四分之一。
“不行,這太多了,我又沒工作,哪來這麼多錢?”
“唉,我隻是想要一個態度而已。”
江雲再次歎息,躺在床上,氣定神閒地等著趙承安的心裡防線逐漸潰散。
她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要讓趙承安進門,能拿到錢最好,拿不到也無傷大雅,就趙承安那點錢還沒有她今天擺攤掙得多。
“二十,夠多了吧?省著點用夠你花好久。”
江雲還是不說話,要不說冷暴力是最折磨人的呢,江雲不說,趙承安就隻能去胡亂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