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餘知了頓住,“要是劉公子說話算話,咱們就能有錢租一輛車了,也不用費力趕路了。”
此話一出,還有什麼不同意的?
劉翊自是高興,當即就把衣袍上頭那顆圓潤得像顆珠子一樣的玉摘下來,“姐姐!給!”
餘知了沒收,“劉公子還是留著到了蕪城再說吧。”
劉翊執意塞到她手裡,“該給的。你...也彆叫我小公子了,我單名一個翊字。但出門在外,直喚名諱難免被有心人聽去。
喚我長康吧,是早逝的母親為我取的表字。”
陳二妮湊過來,“啥是表字?”
餘知了搖搖頭,她也不懂,“如此,那我便冒犯喚你一聲長康了,公子彆往心裡去才好。”
劉長康點點頭,“餘姐姐,還有一事相求。”
“公...長康直說就是。”
劉長康撩起衣袖,“餘姐姐,能否給我采些大薊草來?就是你們說的刺兒菜。”
餘知了眼睛亮了亮,“刺兒菜能止血?”
劉長康點點頭,“聊勝於無。”
餘知了起身去給他找去了,這一片全是草,找些刺兒菜不是難事兒。
陳二妮湊過去,“劉長康,你還知道刺兒菜呢?”
劉長康點點頭,“我從小身體不好,跟著照顧我的大夫學了一些藥理,不過皮毛而已。”
陳二妮哦了一聲,“誒你幾歲啊?說話怎麼文縐縐的。聽著怪不習慣的。”
“我今年十三了。”
陳二妮頓時失去興趣,“什麼嘛,又比我大。”
劉長康無辜地眨眨眼。
餘知了把手裡的玉佩隨手往仙人洞裡一丟,就專心尋摸刺兒菜。
“長康,怎麼做?”
“搗碎敷上就好。”
餘知了點點頭,那布條也烤乾了,又重新細細給他包上。
劉長康臉上依舊慘白。
“知了姐,咱啥時候走?”
餘知了看了眼孱弱的劉長康,“再歇一晚吧,把阿隼帶回來的雞殺了。”
陳二妮點點頭,這樣安排她自是再歡欣不過。
冬日的野雞最是肥美,扒皮去臟都有三四斤重。
那些雞毛和內臟都叫阿隼刨了個大坑埋了起來,也沒人吩咐他,他自己就做了。
餘知了無比慶幸換了把匕首,骨頭切不動,肉還是可以剔下來的,一邊不動聲色往仙人洞送了一半,仙人洞可以保存,如此就可以慢慢吃了。
一隻雞剔了一半的肉,還剩一大半,餘知了洗乾淨血氣,架在火堆上方抹了鹽遠遠熏烤,熏個一晚上,也能多留存些時日。
“餘姐姐,我食不了葷腥,不用做我的份兒。”
陳二妮瞪大眼睛,“不能吃肉?”
劉長康點點頭,“自小便這樣,一沾葷腥就身子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