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巴掌大小的藥包就花了三百文,餘知了悄悄感慨藥材生意真好做。
“先生,我想用小壺燉著慢慢喝,一次也用不了一副藥,怎麼配才合適呢?”
小藥童皺皺眉,“你一樣拿個兩三片燉煮就是,都是些溫補的藥材,多些少些沒問題的。”
餘知了點點頭,連忙道謝。
“對了,先生,我想要些外傷用的藥,有嗎?”
“金瘡藥?”
“對!就是金瘡藥。”
“八十文一瓶。”
餘知了咋舌,“最便宜的呢?”
“最便宜的就是八十文一瓶,我沒跟你喊價,貴的三兩銀子一瓶。”
餘知了要了一瓶,又在外頭買了一個小得很的銅壺,總共四錢銀子花出去,她才回了客棧。
“阿隼。他們回來了嗎?”
阿隼搖搖頭。
餘知了點點頭,沒回來才好,她要把藥分成兩份,一份全熬了放在仙人洞以備不時之需。
另一份放外頭,每天燉個幾片藥,一起喝。
仙人洞裡的缸全灌滿了水,餘知了騰了一個木桶大小的出來,一個時辰就熬了大半桶,瞧著顏色和那天陳二妮打回來的差不多。
餘知了剛把藥渣處理好,劉長康就和陳二妮回來了。
“怎地買了這麼多東西?”餘知了出去一看,倆人大包小包的。
陳二妮興奮得不得了。
幾人進了房間,陳二妮放下手裡的包袱,一大條火腿,包裝精美,一看就是大酒樓裡才有的。
餘知了沒有說話。
劉長康放下手裡的東西,“我換了些治風寒退熱的藥包,還有些換洗的棉布衣裳。對了,我還雇了輛馬車,明兒出發。
二妮說想吃肉,我就換了條火腿,這個好帶,也不會壞。還有米麵也各換了一百斤,一會兒送過來。”
餘知了一向自詡自己脾氣好,但此時也是深吸幾口氣才壓下去,“你的東西,當了多少錢?”
“八十多兩。玉石不值錢,一顆就三兩。我那件袍子當了十幾兩。還有發冠,當了幾十兩銀子。”
劉長康一邊說,一邊從懷裡摸出來一個錢袋子,“還剩二十多兩,餘姐姐你收起來吧。路上取用方便。”
餘知了眼冒金星,出門一趟,花了六十兩!敗家子都沒他能敗!
“你雇的什麼馬車,送到哪裡?”
“說是玄州鬨旱,走不了太遠,最多送我們三百裡。十二兩銀子。”
餘知了把他遞過來的錢袋子往桌上一扔,“咱們都是逃難出來的,怎會如此高調?火腿?你們簡直...”
劉長康皺眉,“餘姐姐,我不明白,能過得好些,為何要委屈自己?”
餘知了站起來,“我事前同你說過,玄州鬨旱,你還記得嗎?”
“記得。”
“前些日子,你教過我那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可還記得?”
劉長康皺眉,“餘姐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都問好了,一路上都走官道,不會有大礙的。”
餘知了放低聲音,“你覺得現在官府還能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