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靖深黑的眸卻變都沒變,“不是夫人說想知道的嗎?”
“怕什麼?”
這個距離,很難讓人不害怕。
宋元霜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小雞崽子似的,根本掙脫不了。
手掌被放在那右肩處,她聽到謝靖開口:“夫人拉開看看就知道了。”
他的手抓著她的手到領口處,試圖讓她拉下他的裡衣。
宋元霜如今不止是手僵住,連身體也徹底僵住了。
“怎麼,不是夫人想要知道真相嗎?怎麼不動了。”謝靖坐在椅上看她,眼神沒有笑意,反倒像是認真的問她。
宋元霜掙了掙手腕,沒掙脫開,麵色不自覺的白了幾分,“將軍...不要這樣...我不想知道了...”
她不可避免的想到當初謝靖提過的話。
所謂的春風一度。
而如今隻要有人拉開簾子,看見兩個人這樣的狀態,恐怕都說不出兩個人是清白的。
她對扯開他的衣服沒有半點興趣,隻有惶恐。
“明明夫人早就不是有夫之婦,為何還如此緊張?”謝靖攥著她手腕的力氣又加重幾分,“怕人誤會了?”
又來了,如今她輕而易舉就能落下的眼淚。
縈在那眼眶中,仿佛春日濛濛細雨,梨花帶雨。
謝靖倏然鬆開了她的手,宋元霜踉蹌的差點把新盛的熱茶打翻。
“既然夫人不想知道了,那就彆再問薑維永了。”謝靖從椅上站起,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夫人想要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可以親自來問我。”
語調落在親自上麵加重,宋元霜抿唇不語。
粗糲的手指抵在宋元霜的右肩,戳的生疼:“夫人若是改變主意的話,隨時可以來找我。”
這個瘋子。
從謝靖的帳篷內出來,感受到山間的涼風吹在臉上,宋元霜往回走,想著。
這到底是謝靖對她詢問薑維永的警告,還是真的有這麼個傷痕,她有些分不清。
兩個人的武力懸殊成這個樣子,她怎麼可能在他身上留下傷口。
若是真的留下傷口,那他就這樣放過她了?
想不明白。
躺在馬車上,宋元霜想著後麵還有幾天這樣的折磨,忍不住輕歎一聲。
如果成功到豫城的話,是不是能夠招募到人手,可以不用再和謝靖一路了。
她蹙眉想著,朝朝小小的身軀貼了上來:“是那位謝將軍欺負阿姐了嗎?”
宋元霜瞬時清醒,轉過頭看向朝朝:“朝朝為什麼這麼說?”
黑暗中,兩個人都壓低了聲音。
清輝的月光沒能透過簾帳,讓馬車內也昏暗的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朝朝的小手拉住了宋元霜的手指:“阿姐的手腕,今天又紅了。”
明明去之前還好好的,可回來後,阿姐的手腕卻紅紅的,還不時活動著。
“阿姐每次回來臉都比平時要紅...”
“阿姐是想和那位謝將軍成為夫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