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心,我馬上叫人來處理。”
李秀珠的目光從江舒魚身上移到權政赫的臉上,見他臉色陰鬱,突然就笑了起來。
她這個繼子一向目中無人,如果有可以拿捏他的東西,她一定不會錯過。
於是,李秀珠拉起江舒魚的手,將她重新帶到客廳,朝著江母善意問道。
“這就是你的女兒吧?上次你同我說過,今天一見,果然乖巧可愛。”
江母似乎是找到了主心骨,連忙低聲請求。
“夫人,請您幫幫我們,舒兒剛入學,正是要用錢的時候,少爺要把我們趕出去,這可如何是好。”
李秀珠同情地拍了拍江母的肩,保養精致的臉上是一派和善,她一貫會籠絡人心,不然也不會爬到這個位置。
“舒兒,我們政赫的脾氣你不了解,越是在意情緒越大,如果不是因為對你有好感,他也不會這樣。”
權政赫冷眼看著李秀珠的表演,心裡的燥火卻奇異地平息下來,白恩娜說得沒錯,如果不揭穿那對母子的野心,鳩占鵲巢的事一定會上演。
江舒魚對他來說還有用,他不能將她趕走。
“政赫,說起來你們還是同學,咱們家這麼大,隨意給她一間屋子也不算什麼。”
李秀珠來到權政赫身旁,看他穿著延大的校服,麵容冷俊又傲慢,不由產生了深深的嫉妒。
如果她的兒子不是私生子,是不是也能這樣肆無忌憚?
“你父親這兩天就要回國了,你也不希望他看到家裡弄得烏煙瘴氣吧?”
這是在威脅他?
權政赫眼底閃過一絲陰霾,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場,他怎麼可能安靜地同這個搶了他母親位置的女人站在一起。
他從小就被父親用嚴苛的繼承人模式教養,禮儀尊卑早就刻在了骨子裡,要不是白恩娜,他幾乎忘了自己也是一個有情緒的人。
“江舒魚,我記住你了。”
權政赫雙手插進校褲口袋,勾了勾唇,轉身朝二樓走去。
客廳的壓抑感頓時減輕,江母這才反應過來,這份工作和江舒魚的房間,她算是保住了。
“謝謝夫人,以後我一定好好工作,報答您的恩情。”
江舒魚見母親不停地對著這位優雅美麗的夫人鞠躬,以為對方是權政赫的母親,便也跟著道謝。
李秀珠眼底閃過輕蔑,隻不過是一份工作,這對母女竟把她當成了救命恩人,果然是沒有骨氣的底層人士。
“好了,趕緊收拾吧,舒兒,我們政赫以後就拜托你了,他脾氣不好,你要多提醒他注意場合,畢竟他是延信財團未來的繼承人。”
江舒魚懵懂地應下,她不認為自己有這個資格,但既然他母親這麼要求了,那她一定會認真照做,因為,這也是她的工作。
……
玫瑰花瓣在高級按摩浴缸裡旋轉著,一旁的香薰機噴出細密的霧,空氣中彌漫著薄荷和冷茶的氣息。
白恩娜閉眼仰躺,水珠劃過她纖細白皙的鎖骨,牛乳一樣細膩的肌膚閃著誘人的光澤。
“叮。”
遠處大理石台麵上傳來手機的信息聲,屏幕也隨之亮起。
權:江舒魚我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