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江舒魚瞪大眼睛指了指自己。
白恩娜沒有再說,徑直離開教室,權政赫同樣有馬術課,便起身跟著離開。
其他同學也有自己的課程,隻有宋亦舟和江舒魚付不起選修費,留在了教室。
“組長,知道要做些什麼嗎?”
宋亦舟見江舒魚傻愣愣地望著白恩娜離去的方向,抿了抿唇,走到她身旁提醒。
江舒魚轉頭看去,天氣漸熱,男生隻穿了校服襯衫,藏青色的領帶讓他多了幾分矜貴的氣質,再加上那清俊的眉眼,白皙的皮膚,江舒魚幾乎以為他是哪家的財閥少爺。
直到看到他襯衫口袋上的紅色徽章,她才明白,對方和自己一樣是個貧困關懷生。
江舒魚舒了一口氣,頓時就沒有了拘束感。
“你好,我是江舒魚。”
她笑著伸出手,很是可愛。
宋亦舟微微頷首,並沒有回應她的自來熟,而是好心提醒。
“你可以進入語音室查找資料。”
江舒魚點頭,好像並沒有因為白恩娜的強勢指派感到不開心。
“那太好了,這節課我沒有聽懂,本來還打算問同學借筆記呢,如果可以查資料的話就不用麻煩彆人了。”
宋亦舟嗯了一聲,轉身回到座位邊,江舒魚見他收拾書包不由好奇。
“你要去哪裡?”
“圖書館,接下來的課都是他們的選修課,我們……隻能自習。”
江舒魚臉上的笑僵了一瞬,她呐呐地問。
“全部自習嗎?那……我們來這所學校能學到什麼?”
宋亦舟拿上書包,平靜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戾氣。
“你還不明白嗎?我們來這裡從來不是學習的,而是體會絕望。”
“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跨越階級的絕望。”
說完,宋亦舟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教室。
江舒魚咬了咬唇,眼神裡透露著不安,透過窗戶,她看到了走出教學樓的白恩娜,還有跟在她身後的權政赫。
他們好像永遠都是那麼不緊不慢的,悠閒地上下學,心安理得地享受彆人的服務。
她呢?
不停地追趕,追趕時間,追趕金錢。
可是,哪有人生來一定就是有錢人?
隻要她努力,總會有翻身的一天。
如今,她不是也翻身來到了這所貴族學院了嗎?
所以,是宋亦舟太過悲觀,她要證明給所有人看,她江舒魚不會永遠被人踩在腳下。
江舒魚安慰著自己,抬手將嘴角向上推了推,勉強露出一個笑,轉身去座位收拾書包,查閱了語音室的樓層後,就邁著輕快的步伐離去了。
與此同時,白恩娜來到更衣室,零零散散的學生換了馬術服離開,她們見到白恩娜紛紛親昵地打招呼,放在儲物櫃的手機也在這一刻響起。
“恩娜,今晚早些回家,爸爸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
握著手機的手指微微用力,白恩娜眼底的害怕和厭惡再也無法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