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問過了宣旨的了,沒說現在就要去當值,可以緩兩天,而李可正好也有不懂的,打算再去問問他老師,乾脆,這天也是買了一些柿子,然後便到了他老師李善長家。
隻能說,他老師李善長似乎也是老來得子。
又或者是戰亂,都沒能活下來。
此時他的長子,李祺,今年也才十二歲,見到李可跟李以來了,也是好奇地不行。
“你說你是我爹的弟子?”
“我怎麼不知道我爹有一個弟子?”
李可也是道:“前天剛拜的師,你叫什麼名字?”
“李祺。”
李可:“祺字怎麼寫?”
李祺倒也沒啥脾氣,可能畢竟是自己爹的弟子吧,好歹也能算作是自己人。
李可卻是想到了,對方說不定就是那個倒黴駙馬。
和朱元璋的長女完婚,然後因為自己爹隱瞞了胡惟庸要謀反之事,還向湯和借三百兵修房子還是什麼東西,結果一家七十餘口,全都被殺了,對方因是駙馬身份才得以免死。
李善長的妻子名為朱氏,聽聞李可是李善長的弟子後,也熱心地命人拿出茶水、點心出來招待。
“想必,再過不用一炷香,老爺應該就能回來了,你再等等。”
李可也是作揖回道:“謝師母。”
他老師可真行!
這師母,年齡估計也大不到哪裡去。
果然,在正廳寒暄了一會後,外麵便傳來了動靜,李善長在門口聽說李可來了,也是一驚。
其實他收李可為徒這事,他還沒有跟陛下說,不過他想想,應該也沒什麼大礙吧。
而且……
可不是他非要收李可為徒的,是李可非要自己當對方的老師。
“老師!您回來了!”
“李可你怎麼來了。”
李可聽出對方可能有點不悅,也多少明白他老師的處境,可問題是,他是官場新人啊,他不來問清楚,他明日怎麼去宮裡當值。
“弟子第一次當官,有點慌。”
聽到李可這麼說後,李善長也是當即便笑出了聲來。
“不就是當官,這有什麼好慌的?你就按正常的來就好。”
李可心說,你說的倒是輕巧,在後世當官不用砍頭,在大明當官可是分分鐘都要砍頭的啊。
還有,這宮裡麵說不定還會有各種各樣的規矩。
這不問清楚,那怎麼行。
李善長嘴上說是那麼說,但想想李可能來找自己,發現這位弟子還是挺懂事的。
起碼他沒有自己蠻乾。
李可也是一臉認真地請教道:“老師,我接下來該從哪個門進去,然後翰林院在哪,到時候到了翰林院,需不需要向這翰林院的最大的上司,給先打個招呼?以及這翰林院一共有多少官員,都幾品?這些弟子都一竅不通。這萬一要是弄錯了,那丟的可不僅僅隻是弟子的名聲,屆時老師你也有可能要被他人給笑話。”
李善長聽著聽著,怎麼都扯到自己身上來了,也是回道:“行了,到時候,我親自帶你進去!”
李可連忙道:“這……會不會太過於顯眼了?會不會樹敵?”
李善長便道:“你是我舉薦給陛下的,由我帶你進去,其實也說得過去。至於樹敵,誰敢與你老師我為敵?”
這話說得真的是擲地有聲。
搞得李可的心裡都不禁是暖暖的,差點就想扭轉一下對方的命運了。
可對方都這一把年紀了,吃過的鹽比他吃過的飯都要多,要是自己勸對方急流勇退,對方難道就會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