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千罡並沒有深興趣去給謝小暖指路，兩個大男人和洗手間聯係起來，就有一種微妙的違和。
他雖然並不很想去學萬妖怨靈大陣，畢竟這玩意聽著就不正經，但架不住好奇，還是打開了謝小暖留下的卷軸。
馬千罡這邊打開了卷軸，在上頭設下了禁製的謝小暖就感應到了，不覺微微一笑，淡淡說道：“相信我！”
“我們總會是一路人。”
“從你打開這個卷軸開始，我們的命運就糾纏在一起了。”
“若是你始終無法接受，自己真正的命運，我會出手殺了你。”
謝小暖並沒有完全說實話，他雖然換了身體，武功也跌至武徒境界，仍舊有法子殺了馬千罡。
這位六國反抗軍統帥，一副智珠在握，信心滿滿的模樣，推開了洗手間的大門……
馬千罡借助新換的智能設備，軍隊配發的智能手環，翻譯了一遍這卷傳承自天界最高文化機構，流傳出來的詭異法術。
有了萬毒乾坤手和大羅乾坤手的鋪墊，馬千罡總算明白了一件事兒。
天界掌握了一門，地球所不曾掌握的技術——真氣和法力互相轉換！
隻不過，這門技術還有缺陷，隻能特定的武功和法術直接互相轉換。
萬毒乾坤手和大羅乾坤手，一門法術，一門武功，轉換來去，其實意義不大，也就是續航能力持久一點。
真氣轉為法力，就與雙倍份的法力，法力轉為真氣，就有雙倍份的真氣。
並無法提升法術或者武功的上限。
反而是水火宗的萬妖怨靈大陣更有意義一點，它隻能單向的從法力轉為真氣，把萬妖怨靈之氣轉為蒼穹訣真氣。
換句話說，這是一門以陣法輔助修行的秘訣。
蒼穹訣修行艱難，嘲風之國的皇室，始終無法修煉至太高境界，以至於連鎮國之器黑潮劍都無法催動。
正因為，嘲風之國缺了萬妖怨靈大陣這一門輔助法術。
若是有了這座陣法，修行蒼穹訣就水到渠成，跟普通武功進境差不多了。
馬千罡雖然也很有興趣，想知道嘲風之國跟水火宗是什麼關係。
位列天下三宗之一的頂尖智慧傳承團體。
曾經橫霸一方的大國！
兩者之間究竟有多少恩怨情仇？
但他也不好去找謝小暖來問，畢竟這會兒，這位六國反抗軍的大統領，八成已經進了洗手間，已經不太方便了。
馬千罡看過了一遍，把卷軸扔到了天武係統的包裹裡，暗暗忖道：“貢燕山的萬妖怨靈大陣，肯定是培養出來萬妖怨靈了！”
“這玩意應該是附體在哪頭倒黴的武聖身上，被老校長一起打滅了。”
馬千罡可不知道慕雲中是誰！
這家夥死了，在小馬兒心目中，也就隻是一頭“尋常武聖”，並無特殊印象。
“可惜了！若是能降服萬妖怨靈……”
“好吧！若是萬妖怨靈完整，十有八九不是我吞噬了它，突破武神，而是它把我吃乾抹淨。”
“沒有巔峰武聖的修為，根本駕馭不住這玩意……”
“我也不需要布陣，也不需要培養怨靈之氣，這都有現成啊！”
“這套陣法隻有怨靈之氣轉化為真氣，那一套口訣，對我有用。要是能早點知道，我何苦浪費武功值？將近三十萬的武功值啊！”
“都能把龍象十力和金剛如意肌砸到三十層了。”
一想到這裡，小馬兒就感到一陣陣的肉疼。
他腦子裡各種小念頭，此去彼來，胡思亂想，突然一個念頭出現，然後不可遏製的把一連串的細節，串聯到了一處……
馬千罡一拍大腿，叫道：“謝小暖會蒼穹訣！”
這個想法被推導出來，並不足奇。
但從這一點，馬千罡就能知道，一連串的事兒。
比如謝小暖懂得蒼穹訣，又不是嘲風之國的皇室，必然是……出身水火宗。
所以他才能懂得，連嘲風之國皇室也不懂的萬妖怨靈大陣。
他想要借助萬妖怨靈大陣，降服黑潮劍，把自己的武功突破一層境界，種種圖謀就不說了……
最關鍵的一點，現在那些散佚在北嶽城外的怨靈之氣，對謝小暖大大的有用。
如果不是老校長這幾天玩的太嗨。
天天拿著醜醜葫蘆去吸收怨靈之氣，隻怕這會謝小暖早就去借助怨靈之氣修煉蒼穹訣了。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這位六國反抗軍的統帥，會跑來北嶽城，他可不是來找馬千罡，而是為了恢複一身武功。
“這就明白了，所有的線索都串連了起來。”
“破陽丹……隻怕是個障眼法！”
“他最終的目標是怨靈之氣。”
“至於他怎麼知道，我有黑潮劍和醜醜葫蘆？”
“呸，他應該不知道。”
“老校長拿醜醜葫蘆滿街晃，他肯定知道了，老校長又跟我住一起，他打聽出來也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