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再用那雙死魚眼瞪我了,我們都知道眼神沒辦法殺人,更何況是幽靈的眼神。”
在哈利去樓梯下的碗櫃裡收拾自己的東西時,西弗勒斯並沒有留在屋內。
他來到了德思禮家的院子,一邊觀察著已經徹底陰沉下來,看起來馬上就要下起一場暴雨的天空,一邊消遣著身體內的幽靈斯內普。
斯內普確實想用自己的眼神把西弗勒斯給殺死。
他根本不掩飾的自己憤怒,發出了隻有一個人才能聽到的咆哮聲。
“你這個卑劣的騙子!你怎麼敢說出莉莉·伊萬斯這個名字!你又怎麼敢對破特說自己是她的朋友!”
對於他的怒罵與質問,西弗勒斯隻是漫不經心的說。
“你是在為我撒謊而氣憤?還是在為這些話是以你的身份說出來而感到氣憤?更或者是......你是在為從自己嘴裡沒資格再一次說出那個名字而惱羞成怒?”
這個問題讓幽靈斯內普閉上了嘴。
可他依舊還是要把肺都要給氣炸了的樣子,彆說魔法了,但凡他有實體能接觸到西弗勒斯,都會立刻在他身體內大鬨一場,對他的五臟六腑一頓痛毆!
然而已經徹底變成幽靈的他,此時隻能無能狂怒。
“還記得你問我到底想要做什麼的時候,我是怎麼回答你的嗎?”西弗勒斯忽然問道。
幽靈斯內普冷眼相對,一言不發。
西弗勒斯也不在意他的冷漠,自顧自的說。
“真誠的人才是最值得彆人欣賞、信任與依靠的。”
“在你眼中我在來之前,專門針對電機公司做的那些準備工作是為了欺騙。可就算弗農·德思禮他真的了解了,今天之前,我根本就不懂格朗寧公司是什麼,也不懂鑽機不是電鑽,他也不會有絲毫介懷,反而對我更加親近。”
“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西弗勒斯就沒想過幽靈斯內普能給自己什麼回答,他就自問自答道。
“因為這也是一種真誠,我為了和他相處甚至提前做了準備,專門去了解自己所不了解的東西,涉及從未涉及到領域,隻是為了我們第一次見麵可以融洽相處,這難道算欺騙嗎?”
“求同存異,達成了這一點之後,就是有了可以進行溝通的第一步,而不是一上來,大家就會因為各自的認知不同,而發生爭吵。”
“麻瓜不懂巫師,巫師不屑於了解麻瓜。但麻瓜不懂巫師並不是他們自願的,而是巫師刻意想要隱藏自己,巫師不屑於了解麻瓜,卻又出自一種天生的優越。”
“這種優越太愚蠢了,尤其是當巫師需要和麻瓜們進行溝通的時候,他們往往放不下身段。”
說到這,西弗勒斯聳了聳肩。
“但我可以,我並不覺得同時擁有理性思考和感性衝動,並且連生殖隔離都不存在的麻瓜與巫師們有什麼不同。”
“有了可以進行溝通第一步後,我後麵說的哪句又是假話?哪句又不是站在佩妮和弗農的角度進行考量?”
“這難道不是真誠嗎?”
“你隻看到了我利用我根本沒經曆的,而是你曾經與莉莉相處的關係,獲得了佩妮和哈利的最終信任,但你有沒有想過,現在我不就是你,你不就是我嗎?”
幽靈斯內普依舊沉默,隻是他麵對這個問題的沉默,和前麵的問題都不一樣。
西弗勒斯雙臂交叉依靠著在德思禮家的外牆邊。
站在這裡,用右側的餘光正好可以透過窗戶,看到屋內的哈利正一個人樂此不疲的收拾他那少的可憐的衣物。
德思禮一家沒有一個人在幫他,明明今天的事情核心就是他,可除了最後西弗勒斯詢問了他的想法,其他時間他仿佛就像是個局外人。
“對待德思禮一家我可以真誠,對待你,我同樣可以真誠,老斯。”
他說出了一個讓幽靈斯內普莫名覺得太陽穴鼓脹的稱呼。
“我仔細想了想,其實應該在我徹底代替成為你的那一刻,你本該就已經是死了的,但為什麼現在偏偏會變成被束縛在身體中的幽靈?幽靈是怎麼產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