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魔法部留下的那名雇員一起,由莊園的管家招待著,吃完了晚飯後。
西弗勒斯和哈利來到了一處無人的陽台,開始核對起下午收獲到的那些情報。
“塞維魯是帕蒂的同父異母的弟弟,他的媽媽和帕蒂關係很差,但他卻和帕蒂關係很好。”
哈利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偷感十足的時不時左顧右盼,小聲講述著他的發現。
“他悄悄告訴了我一些其他人都不知道的事,說他姐姐在兩周之前就像忽然變了個人一樣,比以往開朗了不少,臉上的笑容都變多了,那個時候他雖然不知道原因,卻還是為帕蒂高興。”
西弗勒斯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木製茶幾的桌麵。
“兩周前?”
“對。”哈利繼續說道,“還有一周前帕蒂和薩默塞特夫人發生了劇烈爭吵,塞維魯告訴我,主要原因是他媽媽想把帕蒂送進專業療養院,但帕蒂不願意,她從未那樣憤怒過,當時家裡的所有人都嚇壞了。”
說到這,哈利的聲音變得猶豫起來,他抬起頭看向西弗勒斯。
“老師,難道帕蒂不是薩默塞特先生的女兒嗎?她明明經曆過那樣悲慘的遭遇,一輩子都隻能坐在輪椅上了,為什麼他們還是這樣苛待她?”
西弗勒斯對視上了哈利的目光,平靜的說。
“因為每個人遇到重大挫折後,都會有不同選擇,哈利。”
“有人會正視自己的錯誤,徹底改變自己,去創造更好的未來。”
“還有人會沉浸在挫折與失敗中無法自拔,荒廢人生,永久的消沉下去。”
“更有人會選擇逃避,將失敗的責任推卸到無辜的人身上,並敵視承擔了這份本不該承擔罵名的人,仿佛隻要虐待和折磨對方,就能讓自己內心的愧疚稍稍減輕一樣。”
哈利眨了眨眼睛。
“所以,薩默塞特先生是第三種人?”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應該是的。”
“他怎麼能這樣?”哈利憤憤不平,“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父親!毒蛇都沒有這麼冷血!”
“但在一開始以為帕蒂死的時候,他表現的依舊很悲痛,聽說把自己鎖在屋裡一整天都沒有出來。”
西弗勒斯提醒道。
“如果按照你說的,他真冷血到那種程度,根本不會有這種表現。”
哈利迷茫了,他不解的看著西弗勒斯。
“那......老師,薩默塞特先生他到底愛不愛他女兒?”
“人從來都不是情感單一的動物,哈利。”西弗勒斯輕聲道,“你可以說他愛,也可以說他不愛。”
“不過以他對帕蒂造成的傷害來說,他確實是個十足十的混蛋,不配做父親。”
看出了哈利此時臉上滿是懵懂,西弗勒斯明白這種教育對他來說還是太早了。
但就算是早了些,說出來,也要比什麼都不說也什麼都不教要強。
抬手看了看時間,西弗勒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好了,哈利,休息時間差不多該結束了,趁著不算晚,我們還有些事情要去做。”
哈利慌忙也跟著站了起來,跟在了西弗勒斯身後。
“我們要去哪?”
西弗勒斯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衣兜裡掏出了一個煙鬥來。
他叼在嘴裡,輕快的說。
“當然是要去協助警察辦案。”
......
戈登警長最近的心情很不錯。
這段時間,布裡斯托爾的治安還算和睦,小偷小摸的事件當然也有,但那種稀疏平常的犯罪隻是每天的日常,根本不會給警局警員們造成多少心理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