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些東西,麻瓜一開始沒有主動交給我們?”
金斯萊聲音沉重。
“他們以為我們會主動找他們要,但我們誰都沒有想要去找麻瓜。”
羅巴茲當然不會像金斯萊那樣會去反思,他認為這種事麻瓜就該第一時間主動說,而不是等著巫師來開口。
但他的腦子很活絡,從金斯萊的在麻瓜警局那的發現上,很輕易的就想到了斯內普做這件事本身所代表的意義。
“他沒有把這些調查證據拿走......也沒有刻意清除掉那個麻瓜警長的記憶......他不是去破壞線索的!”
羅巴茲對自己得出的結論有些震驚。
“他也是去調查的......他在自己查案!”
“就是這樣,這證明了一開始去巴德明頓莊園的時候,他大概率也不清楚這樁下毒案到底是誰乾的,他也在找凶手,直到他在警局中發現這些東西,才讓他知道了些什麼,接著做下今天的事。”
金斯萊的話讓羅巴茲重新去看那些證物。
一枚鬱金香胸針,上麵殘留著修複咒的痕跡。
一本被撕下一頁的筆記本。
還有一顆完整的大蒜。
“他從這些東西上發現了什麼?”
“我們明顯缺乏一些關鍵信息,所以沒辦法得知斯內普知道的東西。”
金斯萊說著的同時從那些資料中抽出一張照片來,那赫然就是位於帕蒂脖頸後,疑似獠牙留下的傷口。
“唯一能做出聯想的就是那顆蒜和這道傷口,受害的麻瓜像是試圖用大蒜來抵禦吸血鬼。”
“但如果她知道自己要用大蒜來對抗吸血鬼,那為什麼不直接向家裡人求助呢?”羅巴茲皺眉發出了疑問。
盯著那些資料和證物,沉思了一段時間後,金斯萊忽然搖了搖頭,他認真道。
“進一步挖掘這些線索的事可以暫時交給下麵人去查,但從我們沒和警局做好協調溝通的這些事上,我想到了一件事。”
羅巴茲抬起頭看向他,金斯萊和他的眼睛對視。
“我們和麻瓜的聯係太薄弱了,幾乎所有的案件審查方向都隻會從魔法界著手,而斯內普他能想到去找麻瓜警察,就代表他已經發現了這一點。”
“那麼他在準備逃跑計劃的時候,有很大的可能性就會利用我們的薄弱,完全不用魔法,而是走麻瓜的渠道!”
羅巴茲有些難以置信。
“你確定?你可彆忘了他之前是什麼,是食死徒!彆說麻瓜了,對待麻瓜家庭出身的巫師這些人都要趕儘殺絕!就算是在霍格沃茨的這幾年,他也從未外出過幾次,他又怎麼可能會想到這些?”
“他已經改變了!”金斯萊斷定道,“在古靈閣我剛見到他的時候,他給我感覺就完全像是另外一個人!我不知道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我們絕對不能被他往常的行為形象乾擾了判斷!”
“你想怎麼辦?”羅巴茲盯著金斯萊,他聽出了自己這位搭檔明顯有了什麼特殊的計劃。
“你留在這繼續從巫師的方向找線索,我準備向部裡發申請,讓他們和麻瓜首相聯係,給我準備一個身份。斯內普如果走麻瓜的渠道逃跑,那我就用麻瓜的力量去查他!”
金斯萊的聲音很平靜,這些想法在他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
第一時間,羅巴茲並沒有出聲,他定定的注視了金斯萊十幾秒,接著忽然說道。
“我本以為你會顧及鄧布利多那邊的影響,消極怠工。”
金斯萊昂頭看著他,那雙黑白分明平常隻會以溫和待人的眼睛,此刻露出了蔑視。
“你把我想的太不堪了,加德文。”
“我相信鄧布利多,如果鄧布利多也相信他的斯萊特林院長的話,那我也不會有任何懷疑,堅信斯內普的無辜。”
“既然我堅信,那為什麼要消極調查?”
“我反而更要把真相徹徹底底的查出來,證明鄧布利多的眼光沒錯,也證明斯內普的無辜。”
說完,他便直接轉身推開門離去。
隻留下陷入深思的羅巴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