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錦寫好,派暗香端走送出去後,愜意地躺在榻上看一本話本。
暗香返回,又提起剛才的話題。
唐若錦眼不離書,“你這丫頭就不懂了吧!”
“這招叫禍水東引!所謂的出頭的椽子先爛,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老祖宗這些精辟話,很能解釋我今日的行為。要想跌慘一個人,就把他捧得高高的。”
暗香撓撓頭,“什麼椽子呀,風摧呀,奴婢不懂。後麵的話我聽懂了,那就是捧殺!把肅王爺要當太子的風聲放出去,那些競爭者就盯著他不放了,這個公敵消滅了,有人就坐收漁翁之利了。”
“說得差不離了!”
唉,得給這個愛給人下毒又解毒的王爺找找事做。一想到下毒、解毒,她的臉又緋紅了。
“小姐,您這幾天怎麼忽冷忽熱的呀,看你的臉蛋又染上了紅暈!”
這時,管家派小廝前來稟告小福祿來一事,唐若錦隻回了句:“知道了!暗香,給他賞銀!”
“小姐,王爺知道了,怎麼辦?”
“沒事,這麼多天過去了,想必小春已經到了隱居之地。就算大羅神仙去了,也難以揪出他了。”
午後,唐若錦好好地睡了一個午覺。
上次的毒中得深啊!
晚上,某人閒來無事,實在熬不到明日了。穿了一身夜行衣,出了府。
到了宜美閣後宅外,他縱身一躍,就到了暗衛墨笙委身的樹杈上。
“見過主子!”
“怎麼樣?這幾日有沒有異樣?”
“一切照常!自從那晚後,王妃沒有外出過。白日裡,除了吃就是睡。房子出出進進的也就暗香一個丫頭......”
聽了手下人的彙報,肅王爺有點後悔了,上次......唇吧,咬就讓咬著唄!血吧,要吸就吸吧,為甚折騰她那麼厲害......
他看到屋裡燈火熄滅了,好一會兒,他才問:“你有什麼催眠的香嗎?”
“這......都是卑鄙下作手段,屬下沒有!不過,屬下可以悄悄進去點睡穴!”
“點睡穴,本王不會啊?”
墨笙窘迫,還好是晚上,很遮羞!
肅王爺早丟下窘態的墨笙,站在了她的臥房前。
這好歹是自己夫人,跟做賊似的!
但是,非常時期得用非常手段!
他用最細的刀尖……想挑開門閂。不想,卻觸動暗器,直直地射出一根銀針來。
他眼尖腳快,閃過了身。接著,有了防備之心的肅王爺,接著觸發了幾枚暗器,他全躲了過去,全身而進了。
他著實驚歎,自己的王妃真是冰雪聰明,一個強大的對手!
接回去了晚上得整晚巡邏了,免得她時時擔心,處處防備,首先防備到自己夫君身上了。
他躡手躡腳進屋了,門口地榻上的人肯定是暗香,他伸出手快速點了穴。
脫掉了靴子,放在門口,赤腳想要摸到床邊,卻不想觸動了第二道機關,這次射出的不是針那麼簡單了,而是利箭。
他為了不鬨出動靜吵醒她,伸出手攥住了箭。
站在離床幾步開外的他,真想上床擁她入懷,一起進入夢鄉啊!
他小心翼翼,像是在跳方格似的,安全摸到了床邊。
他還是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了下去。
他這下可以坦然地睡在她身邊了,剛揭開她的被角就想到自己身上染了夜的冷氣。
隻好肘撐著床,側著身子給她掖好被角,彆涼著。
低下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吻了吻,儘顯溺愛……
他不想一親芳澤,他要在她自覺自願情況下的情不自禁……
瞧,她的睫毛像蝴蝶的雙翼在輕顫,緊閉的眼珠還在轉動,是夢見了什麼?讓你感情激烈起伏的人了嗎?這個人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