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敏問及是不是又大贏了幾把,唐若錦含含糊糊地點頭,她稍轉過頭,看到趙師爺手下諸人,吃得還是前幾天簡單的食物,她不悅道:“趙師爺,您這是給我省銀子呢?”
他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明白過來,“主人不必歉疚,他們跟著我跑了多少趟南境,從來沒像這次夥食好,也沒像這次報酬豐厚。”
“不,跟著本姑娘的人,就不能分三六九等。”
說著又轉向暗香,“去,把這盤烤肉給他們端過去,還有田將軍手下的弟兄,也分些端過去。”
“趙師爺,再說一次,不要給本姑娘省銀子,上下人等一樣的夥食,一樣的待遇!”
田雲霄像一個豪俠似的,酒壺揚起,咕咚咕咚地喝完之後,一摸嘴,“這也是我們這幫兄弟跟著姑娘的原因!”
趙師爺哪裡見過這樣的主子啊,像上次的楞小二一樣驚呆了,忘了感謝,隻是在機械地點頭。
他們野餐聚會似的,足足吃了兩個時辰的飯,直到天上的太陽西斜,他們才收拾行禮,出發!
等所有的人上馬車的上馬車,騎馬的騎馬,準備出發的時候,唐若錦回頭看了一眼山坡上的火堆。
“暗香,去,讓田將軍手下的人挖坑,埋了灰燼,還有垃圾等。千萬不能引發山火!”
越向南走天氣越熱,雖然已是西斜的太陽,大地被曬得龜裂,偌大的樹頭都被抽乾了禁錮似的,耷拉著腦袋,一切顯得無精打采!
習慣了北方清爽的風,乾燥的空氣的他們,一時還真是應對不了南方潮濕的熱,像是被籠罩在透明的濕氣、霧氣、熱氣裡!
暗香早就沒了剛出發時的歡喜雀躍,時時坐不住的她這會一個勁地擦汗,“小姐,怎麼這麼熱?這要是在家裡,找個陰涼地也就解決問題了。可是在這裡,即使是涼蔭處也是蒸騰的熱啊!”
他們走了大約有一個時辰的時候,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突然看到遠處有一小山坡,山坡的陰涼處有幾個人挑著擔子在歇涼。
看到龐大的隊伍過來,有一個人揮舞著手裡的帽子,揮舞著,嘰哩哇啦地說著唐若錦他們聽不懂的鳥語。
“他說什麼?”秦敏問的也是唐若錦想知道的。
尋思著主子姑娘必然聽不懂他的話,趙師爺派了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夥子過來,在馬車外施禮,稟道:“請姑娘安!趙師爺指派小的過來,是告知山坡上的情況的!”
唐若錦挑開簾子,“你能聽懂他們的方言?”
那個長相清秀的小夥子回到,“回小姐,小的是鏢局裡的翻譯。他揮舞著帽子讓我們買他們剛從山裡采摘的野果,說是便宜賣給我們一些,這樣他們也不用擔到幾十裡開外的鎮子去了!”
“野果子,奴婢要吃,嗓子眼正被烤得冒火呢!”暗香一聽,歡喜地答道。
“可是......”唐若錦有點不放心這荒郊野外的,突然冒出來幾個人來。
這在平常,可是土匪出沒之地啊!
唐若錦說道:“去問趙師爺的意思,他比我們經驗多!”
“問什麼問,不就是吃幾個野果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