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錦一聽說又更好的辦法,忙問:“有什麼好辦法,說!”
小兵一聽到姑娘討教與自己,便傲嬌嬌起來,搖頭擺尾,趾高氣揚地來到窗下,一推就看到枝頭的梨花潔白無瑕,地上的雪落三尺般鋪了厚厚的一層。
他的嘴呶了一下,“姑娘,好方法就在那!”
“你是說梨花?你想拿梨花染白我的頭發!”
小兵鄭重其事地點頭,說是稍等片刻,他一定研製好偏方。
他一路小跑著上了茅房,心裡那個悔呀,這比弄馬尾可難多了!
呲溜——他從衣擺上撕下一塊布,蒙麵綁在腦後,好歹遮些臭。
這是小時候見奶奶染布時見到的偏方,沒想到大有用處,隻是,要挖窩了一月之久的陳......是有點味道重啊!
這要是把它和在白梨花花汁裡,再均勻地塗抹在姑娘的頭發上,若是被她知道了真相,會不會把我扔在這個賤草男的惡世裡?
不能讓她知道真相!
他找了一個玉兔搗藥的藥罐、玉杵,先搗碎梨花,許多許多的白色花汁濃稠的時候,再加入重要的一味“藥劑”,有了它就可以赤橙黃綠青藍紫黑統統變成白色。
弄好了這一重口味的染料,他輕柔地解開她的頭發,又給她戴上了麵紗,捂住了鼻子,“姑娘,小兵要開始給你染發了,途中,若是有什麼不適,您可要堅持啊!”
“小兵,不就是染個頭發嗎?又不是拔了又栽上,有什麼難以忍受的?”
小兵腹誹:就怕你到時候嘴硬鼻子軟啊!那味道,可不是普通人能承受住的!
小兵從梳妝台上取來梳子,作勢就要往上抹了,唐若錦擔心地問:“小兵,這個弄上去,頭發就會變白?”
“嗯!”小兵點頭稱是。
“不會......成了永久的白發吧?”她擔心假戲真做了。
“不會,但是,不會一洗就掉色。得......得把染料裡麵的那個味......給徹底揮發完,就會一一顯出本色黑。”小兵說得支支吾吾,令人生疑。
唐若錦一想到這裡的男人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已達百年之久,自己頂幾天白發算什麼?就是幾個月也無妨,幾年時間也是彈指一瞬間,為了解救一層人,總要有人做出犧牲!
“來吧!”唐若錦赴死般大義淩然。
這倒讓顫顫巍巍的小兵手抖心跳了,他湊近梳子一聞,哎呀,真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明明才一點點料啊,就遮住了沁人心脾的梨花香了?
他抹了一梳子,從上往下一梳,就偷瞄著姑娘的眉間——未見皺眉、不悅,他又湊近鼻子一聞,味很衝啊!
不管了,先一股腦地給染上去再說!
自始至終,大義淩然的唐若錦未皺眉,沒有不悅的表情、說辭,讓小兵都要自我懷疑了?
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嗎?他湊近一聞,還是很臭啊!
“姑娘,給您已經全部染上了染料。您......有什麼不適的地方嗎?”
唐若錦睜開了眼睛,看到了鏡子裡的自己,頭發上已經附著了許多染料。
“我沒有任何不適啊?小兵,什麼時候頭發能變白?你看起來......很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