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主子拽著屬下逃離的時候,我發現有人跟蹤我們,還不是一路?”
當墨笙講出自己的發現時,南如曄平躺在草灘上,身心放鬆,望著悠悠白雲,自言自語道:“雲卷雲舒,自由爛漫,多麼像渴望自由的你......”
“雲無心以出岫,鳥倦飛而知還。你呀你,和我短短的婚姻幾日,真不知哪些地方讓你厭倦了,要和離?還那麼義無反顧。出了府每一天消停過,這不,還讓我追到了南境!”
墨笙聽了直搖頭,自己的主人要發癔症了,相思病又犯了,此刻說什麼都聽不進去。
他也平躺在主子的身邊,看著藍天白雲,陪著他發病。
“你有河山之德,洛神之貌仿若山中鳳凰,我更知道你有淩雲之誌,我那個深深庭院是鎖不住你的!”
“你要振翅高飛,我就做送你上青天的疾風;你要奔馳草原,我就做馱著你馳騁的烈馬!”
墨笙看著他的滿頭銀發,慢悠悠地插了一句,“是白馬!”
他摸了摸自己的白發,“也對,是在銀河裡沐浴過的一匹白馬!”
說完這話,他繼續吟詩作賦,暢談思念之情,“你若不喜歡這個世界被分成亂七八糟的好幾個國家,今日你占我城池,明日我奪你地盤,你爭我搶,為了丁點土地燃起狼煙戰火......”
“她若不喜歡,你能奈何?”墨笙潑了盆冷水,代老天爺發起了這聲靈魂質問。
“她若不喜歡,我就征戰四方,讓他們臣服在大奉的腳下,一統天下!”
還不是給嗜殺成性的自己找借口!
何況勞力傷財損命的事,誰會喜歡?再說了,我肯定是身先士卒,第一個打頭陣送命的,得掐滅他的雄心壯誌!
墨笙一骨碌翻起來,趴著說,“前王妃之前說過,她喜歡各地的風土民情,各個國家就像一年四季,各有所長......若是都變成一個樣子,那多無趣!”
“她真的說過?”
“當然!”
他們一個看著天,一個瞅著地,回憶著前王妃在王府的點點滴滴......一談起她,這主仆二人有眼無珠,又閉耳塞聽,不知什麼時候,一個天羅地網從天而降。
暗中的黑手用力收緊了口子,主仆二人成了網中魚。
他們困獸之鬥,抽出利劍,卻刀刀砍在牛筋般的網繩上,這牛筋還能吃刀子,一吃一個豁口。
“省省力吧!”南如曄勸阻道,“我之前在大周誌上曾見過對這種網兜的介紹,火燒不斷,刀砍吃刀,應該就是這個樣子了!”
網兜越收越緊,他們就像穿上了網格長衫一般被困住了手腳,扔在了馬背上,他們被一群長相凶惡的土匪帶著奔跑了起來。
為首的土匪揮舞著長刀,喊著大收獲的號子,一群人匪性張揚,血脈洶湧,朝著永寧河奔騰而去。
之後他們登上了幾條小船,由幾個唱著小曲的船夫劃著,朝河對岸而去。
墨笙還在掙紮著,南如曄又道:“省省力氣吧!既來之則安之!”
“是屬下大意了,讓主子......公子落入了賊人之手!”
“公子,您懲罰我吧!回去我自領三十軍棍!”
“說這些有什麼用!還是想想怎麼脫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