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守衛氣得臉色鐵青,腳步又加快了幾分。
他們心裡清楚,若是靈田看管不利,等待他們的將是比死還可怕的天牢酷刑!
唰!
江辰從靈田邊緣一躍而出。
就在他即將逃出生天的瞬間,隻聽‘轟’的一聲!
距離最近的那顆血色能量球終於按捺不住,帶著毀天滅地之勢朝他當頭砸下!
千鈞一發之際,江辰一個鷂子翻身,身體如陀螺般在地上連續翻滾十幾圈。
能量球擦著他的衣角轟然落地!
轟隆隆!!!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狂暴的衝擊波如巨浪般席卷而來。
江辰隻覺後背一痛,整個人被掀飛上百米遠。
他在空中勉強調整姿勢,落地時順勢一滾,借著衝擊力加速朝山下狂奔。
“嘶!“
後背火辣辣的疼痛讓他倒吸冷氣,但江辰連頭都不敢回,咬著牙衝進下山的小路。
沿途的樹枝抽打在臉上,劃出幾道血痕,他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身後,憤怒的咆哮聲和陣法的轟鳴正在漸漸遠去…
……
“該死的劉長河!快!快!快!通知雜役峰山門守衛,即刻起,開啟終極戒備!禁止任何人下山!“
王師兄的臉色難看得像是吞了一整隻癩蛤蟆,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連聲音都氣得變了調。
他死死盯著靈田裡被踩踏得七零八落的各種靈草,那些價值連城的靈草此刻就像被野豬拱過的菜地一樣狼藉。
另一名守衛手忙腳亂地從懷中掏出一隻碧綠色的紙鶴,手指都在微微發抖。
這傳音鶴是宗門特製的通訊法器,平日裡都舍不得用,此刻卻顧不得許多了。
“疾!“
他口中默念法訣,指尖在虛空中快速輕點。
嗡!
紙鶴頓時活了過來,撲棱著翅膀懸浮在半空中。
守衛對著紙鶴急促地說道:“山門守衛聽令!立即封鎖所有下山通道!見到劉長河活捉!重複,活捉劉長河!”
話音剛落,他猛地將紙鶴往空中一拋。
咻!
傳音鶴化作一道翠綠色的流光,眨眼間就消失在天際,速度快得連殘影都看不清。
“完了..這下全完了..“
王師兄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
他的目光呆滯地望著那片被糟蹋的靈田,嘴唇不停地哆嗦著:“該死的劉長河..你他娘的是吃錯藥了嗎...“
靈田裡,那些被踩踏的靈草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
更可怕的是,那兩株被連根拔起的龍血參的位置,此刻正汩汩地往外冒著血紅色的汁液,將周圍的土壤都染成了紅色。
王師兄突然打了個寒顫,他想起了宗門天牢裡的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刑罰。
抽魂煉魄,活活剝皮,骨頭一根根敲斷,隻剩一攤皮肉…
……
江辰在山林中疾速穿行。
茂密的樹影間,他肥胖的身軀顯得格外笨拙,粗壯的樹枝不斷抽打在臉上,這副劉長河的皮囊,此刻反倒成了累贅。
“嘖,礙事!“
他猛地停下腳步,雙手掐訣,體內靈力迅速流轉。
伴隨著一陣骨骼錯位的輕響,臃腫的身形如泄了氣的皮球般收縮,轉眼間便恢複了原本瘦削的模樣。
“舒服多了。“
江辰活動了下筋骨,頭也不回地朝著山門方向狂奔而去。
……
距離剛剛江辰停留處十幾米外的灌木叢中。
一個乾瘦如柴的猥瑣男子正光著膀子,費力地撥開一米多高的野草。
他瞪大眼睛,死死盯著前方忽隱忽現的身影,嘴裡不住地嘀咕:
“劉管事?臥槽!怎麼變成江辰那個老家夥了?!“
他使勁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太陽曬昏了頭。
剛才明明看見劉管事鬼鬼祟祟地從山坡上跑下來,一轉眼竟變成了那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雜役?
“哎喲~人家正在興頭上呢,彆停嘛~“
忽然,一雙白皙的玉臂從身後環住他的脖子。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個香軟的身子已經騎在了他的背上。
“哎喲,我的心肝寶貝…“猥瑣男子頓時把疑惑拋到九霄雲外,轉身將女子摟進懷裡。
“管他是劉長河還是江辰,哪有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