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下去不行......"她喃喃自語，看著鏡子裡自己泛紅的臉頰，深吸一口氣，"唐草草，清醒一點！你是宿管！要專業！"
然而，當她打開門，看到秦凜靠在牆邊等她，手裡拿著一杯熱牛奶。
沈苑抱著一遝資料站在樓梯口，眼神期待。
她好不容易建立的心理防線瞬間崩塌。
"完蛋......"她捂住發燙的臉，"這誰頂得住啊！"
唐草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不行，得劃清界限。”
唐草草盯著小黑板，咬牙抓起粉筆，在“宿管守則”下重重補了一條：
「禁止與學生發展非工作關係！」
第二天清晨，沈苑照例拎著熱騰騰的豆漿和包子站在值班室門口，卻見門上貼了張字條：
【公告】
即日起，宿管值班室不接受任何私人饋贈。請同學們遵守宿舍管理條例，共同維護良好的生活環境。
——宿管值班室
沈苑呆在原地，手指收緊，塑料袋發出窸窣的響聲。
門突然開了。
唐草草端著登記簿走出來，故作驚訝：“沈苑？這麼早有事？”
“草草姐，我……”他舉起早餐，笑容有些勉強，“就是順路……”
“謝謝，但規定就是規定。”
她指了指公告，語氣溫和卻不容置疑，“你是田徑隊隊長，得帶頭遵守紀律，對吧？”
沈苑低頭“嗯”了一聲。
此後，他再沒送過早餐，但每次在走廊遇見唐草草，依然會眼睛發光，笑得像隻大型犬：“草草姐好！”
仿佛那點小心思從未存在過。
至於沈苑內心的真實想法，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唐草草隻希望沈苑能繼續當開心小狗，不要被感情裹挾，活得快快樂樂的。
秦凜的反應則截然不同，是一種唐草草從未經曆過的相處方式。
公告貼出的當天傍晚，唐草草在巡查時發現一樓公共浴室的燈壞了。
燈泡忽明忽暗，發出垂死掙紮的"滋滋"聲。
氛圍恐怖有些嚇人，唐草草鼓勵自己親自去嘗試著換下舊燈泡。
把電閘關上後，唐草草踩著椅子，踮腳去擰那盞頑固的舊燈，指尖剛碰到燈罩，椅子突然一晃。
"小心。"
一雙手穩穩扶住她的腰，隔著衣物唐草草感受到了他手掌的溫度和動作的輕柔。
秦凜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他身上還帶著室外的寒氣，呼吸卻灼熱地拂過她耳尖。
兩個人的距離很近，唐草草覺得，或許她一轉頭，說不定能直接親到親凜。
一想到這件事情，她就馬上回過神來。
“我、我自己能行！”唐草草手忙腳亂地跳下椅子，差點撞進他懷裡。
秦凜幫她站穩後，一言不發，直接接過她手裡的新燈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