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大婆娘小媳婦沒一個人信她,個個都暗戳戳的用白眼翻她。
盛意抿了抿嘴,喊了林誌海過來幫她。
“林隊長,你能幫我把病人翻過來嗎?他長期口鼻朝下,會被憋死的。”
林誌海本來是有些不願意的,在他看來,目前還不知道剩娃得了什麼病,貿然挪動,萬一出了事,他還要擔責任。
但是聽到盛意說剩娃會被憋死,他也顧不上了,擠進人群想把剩娃翻過來。
站在他身邊的張月霞想拉住林誌海不讓他去,晚了一步沒拉住。
她隻好委婉的勸道:“盛意,誌海,我們也不懂,要是貿然挪動病人的話,會不會不太好,要不還是等村長過來再說吧。”
這話一出來,周圍的人紛紛讚同。
他們又不是見死不救,隻是不敢碰剩娃,怕再給碰出什麼問題。
這個姑娘倒好,上來就動手動腳的,還顯得他們好像冷血無情,故意不救人一樣。
盛意知道張月霞是好意,連忙說:“我學過醫,懂一些,林隊長,你就聽我的吧。”
林誌海這會蹲在剩娃身旁,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一聽到盛意是學過醫的,也沒有再猶豫,把人翻了過來。
此時剩娃的臉色已經有些青紫,眾人看到這一幕都嚇了一跳,紛紛退遠了。
最靠近剩娃的林誌海當然不能幸免,他也嚇得不輕,嘴唇都有些哆嗦。
“盛同誌,這接下來怎麼辦。”
不等盛意接話,就有人在那裡嘟囔:“還能怎麼辦,這看著是要死人了。”
那人說話的聲音極小,不過因為屋子裡靜的落針可聞,大家倒是都聽到了。
床上坐著的二丫更是猛地跪到炕邊,手撐著炕沿,頭發散落在臉上,看不出是什麼情緒。
盛意則是一臉淡定的翻著剩娃的眼皮,她得檢查一下才知道具體情況。
“你這姑娘,你剛剛還說你是大夫,那你說說,剩娃這是怎麼了。”
說話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大嬸,姓花。
盛意瞥了她一眼,開口說:“病人是犯了羊癲瘋,一開始發作時會喪失意識,身體局部會不自主抽搐,接著會口吐白沫。這也就是我剛剛為什麼非要把他翻過來的原因。因為長期口鼻朝下,口腔中的分泌物不易排出,長期這樣,分泌物會一直聚集在呼吸道,容易使病人窒息。”
盛意說的頭頭是道,圍觀的人都聽的似懂非懂。不過他們知道一點,那就是自己冤枉了盛意,一個個這會都有些不好意思。
“那我男人現在怎麼樣了。”二丫急切的問盛意。
盛意看了她一眼,帶著安撫的口吻說:“他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不過按理說他發作到現在也有將近半個小時了,早就該醒了,至於為什麼一直沒醒,我建議還是得去醫院看看才知道。”
盛意本以為自己這樣說了,二丫就會放心,誰知她聽完臉色更白了。
就在盛意想再說點什麼安慰二丫時,門口有人喊。
“村長回來了,村長拉著板車回來了,快,把剩娃抬上來。”
屋內的男人一聽這話,三五個壯漢上前抬起剩娃,準備把他放到板車上。
二丫看到他們要把自己男人拉走,急得喊破了音:“女同誌,我男人不去醫院行不行,你不是醫生嗎?你在家裡給他治好行不行,我們全家都感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