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真有微弱的光芒閃爍。
“老兵，在看海嘛？你難道去過對岸？”
“誰能去對岸，瞎說……哎？”
老兵回頭看去，卻發現是一名身披犀甲且麵覆青銅麵具的東鬆軍官
此人個子在東鬆人算是高挑，隻是身子看著倒是頗為健美
“哦，是勾遊擊啊，我們將軍昨晚在和弟兄們喝酒，你怎麼沒來啊？”
老兵看著比自己高一個頭的新遊擊，他對北方兩郡的軍官並不熟悉
畢竟在世襲軍官製的東鬆國內
各郡軍官間的調動並不頻繁
更很少有跨郡的調動
不過按照要塞中老參將的說法
此人倒是和其沾親帶故
說是躲北邊和天玉可能打仗的兵禍
來投奔自己的侄兒子是也。
老兵看著說這話時暈暈乎乎，吞吐不清的老參將
本想細問
可礙於老上司的威嚴，遂也作罷
而“勾遊擊”似乎也察覺到了老兵打探其的彆樣目光
那明媚秀麗的玉色眼瞳沒有直視老兵
他瞥向彆處，尷尬地笑道
“昨晚上我去了一趟東萊，所以沒來喝酒，今早上我才回來。”
“勾遊擊”一副打量身後高大堡壘的模樣
可老兵注意到他的目光始終在麵前那片茫茫的碧海之中
“怎麼？遊擊你也一大早就望著這海看？”
“沒有……隻是我一直在北邊長大，沒有見過這麼遼闊的大海”
老兵看著麵前朝著大海探頭探腦的勾遊擊
搖了搖頭，繼而從腰間取出酒壺，猛地喝了一口
“唉，聽說啊，一千年前，咱的先祖也曾經駕著一千艘高大寶船，揚帆起航，向著海洋深處遠航，一直到那海的儘頭，那裡有一扇大門，去了那裡啊，就可以到異界去，到彆國去……”
老兵擦了擦它的毛嘴，若有所思地說道
“不過，那也是很久以前了，很久很久以前了”
“現在南北四郡加起來的戰船都沒有天玉遼東一道的多，連北邊的陸軍都不過三四萬戰兵，唉”
“勾禾”看著身旁失望的老兵，暗自咂了咂舌
他的目光繼續盯著麵前遼闊無垠的大海
“老哥哥，你知道咱們這裡還有能夠行駛的船嘛？”
“船？小船多的是，出海幾裡打個魚還行”
“大船，老哥，我想要的是能夠遠航的大船，能夠到玄虛門的那種”
“玄虛門？大船？”
老兵詫異地看著遊擊，卻笑著拍了拍他的纖細腰身
“哈哈哈哈哈”
“你不會真信了那騙鬼的傳說吧哈哈哈哈哈。“
“再說您打算去那個門乾啥？旅遊踏春嘛？”
“聽說一千年前，最後一次遠征界外的時候，那門就毀了，周圍還卷起了大風浪，電閃雷鳴，船過去都得翻。”
“勾遊擊”聽著老兵的戲謔，目光再次看向那泛起浪花的碧海，搖了搖頭
“嗨呀，老哥，我就是問問”
勾禾隨即轉身向著堡壘走去
“那行，老哥哥，我回堡壘去了，今早上我還有彆的任務”
“好好……”
老兵轉過身去，卻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
他又轉過身去，衝著正快步走向堡壘的“勾遊擊”喊道
“勾遊擊，記得在參將大人那裡跟我美言幾句啊！”
“哎，還有下次弟兄們喝米酒的時候你一定要來啊！”
勾禾快步走開，隻是背對著老兵招了招手
“真是，這個新來的遊擊怎麼看起來毛毛糙糙的。”
然而還未待老兵轉頭
不遠處的哨戒塔上卻傳來喊聲
“有船！”
“是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