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早已經死在了過去的歲月中。
過去的死亡與當下的生機
同時凝聚在其上。
戴隆梅的眼神凝視著戰鬥機甲殘骸中央那如同眼睛般的艙室‘
距離高答柱還有幾百米遠,他自是看不清其中模樣。
不過據說幾年前,曾經有在晉原地下城碰了一鼻子灰的摸金人
跑來打這個高答柱的主意。
他們乘著夜色,用從地下取來的某種設備打開了艙室。
可卻隻看大豆早已化為枯骨的駕駛員和滑落在他身旁,用來自儘的手槍。
幾個人取走了手槍
以為得到了摸金人做夢都想得到的,能賣出天價玉龍幣的“神兵利器”。
結果那把****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打爆那幾個摸金人的腦袋後消失不見了。
據說那些玉派老道們為此算了一卦
那把“神兵利器”如今已經回到了主人身邊。
想到這,戴隆梅不禁揉了揉眼睛。
他可不惦記那能惹禍的仙人兵器。
“簡直要了命了,五爺,下次……咱能不這麼跑嘛”
龍竹氣喘籲籲地說道
“瞧把你累得,你看看咱家小狼可一點都不累,是吧小狼”
戴隆梅轉過身來摸了摸小狼的小耳朵
馬兒抖了抖耳朵表示歡喜。
“哎,這小子和五爺你的那追風一個性子,嘿~”
龍竹看著彼此蹭腦袋表示親昵的兩匹馬兒
“哈哈,照我看,小狼這是還想跑呢~”
“哎,彆介啊,五爺,我可是真跑不動了……”
看著龍竹那副求饒的滑稽模樣,戴隆梅輕笑一聲,心情卻是變好了不少。
晉原西苔原的芬芳氣息湧入他的鼻腔
如此多的絲苔,且長得如此旺盛,在寒冷且土質貧瘠的遼東是不多見的。
而作為天玉人口分布最多的一道,晉原道的絲苔茂盛度卻是比剩下兩道加起來都多。
以至於災年的時候,晉原道的絲苔也能夠救濟其他兩道和京畿地區。
隻是如今,占著晉原道的晉軍卻沒有“救濟”遼東的意思。
“唉,五爺啊,你本事還是大~哪有賽馬一跑跑兩百多裡的啊。”
“照二爺的話"真是瘋了吧唧的"”
“切,兩百多裡算什麼,當年跟著二哥北上討巢的時候,老子騎著馬一口氣走了八百多裡地都沒下來休息。”
“竹子啊~你還是北寒之地出生的狼崽子呢,怎麼這麼弱……”
“得得得,你們李家的少爺那都是銅鑄的肉身,我能跟你們這些天煞比嗎……”
“哈哈哈哈,天煞,這個詞我喜歡。”
“傳說中天煞那可是自由自在,想乾什麼乾什麼的主,我喜歡哈哈!”
戴隆梅拍了拍龍竹的肩膀
力道大到讓龍竹這麼個狼族壯漢都感到胳膊疼。
“行行行,下次我不跟你賽馬了真是的……”
龍竹小聲嘟囔著
兩人正在打趣的時候
卻見高答柱下,一麵隨風飄揚的玉龍旗從其後的山丘上出現了。
“瞧瞧,這幫晉軍家夥來了”
戴隆梅收住歡顏,定睛觀察。
卻見那高舉龍旗的軍士穿著犀皮甲,皮甲繪著龍紋,看起來像是晉原軍的精兵。
“一個晉兵家丁,數還算對”
緊跟著那軍士出來的是一個同樣身披犀甲的軍官,隻是戴著裝飾更為華麗的青銅胄。
“一個接洽的軍官,數也算對”
然而兩人身後卻再次傳來馬兒的嘶鳴聲來
卻見一支人數超過三十多人的馬隊出現在他們身後
健碩的晉原戰馬上馱著披掛齊整,手持青銅長戟的戰士們
他們均麵覆銅麵,看起來一副跋扈模樣。
“嘖,數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