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兒~”
“六位客人~”
向北列車,三號車廂
這裡是整節列車所能抵達的最前端
因為一二號車廂大門緊閉
閒人無法隨便進入。
而這座裝飾地溫馨典雅的餐車卻歡迎任何來到此處的客人
卻見天藍色的車廂牆壁上
裝飾著些許頗具後現代主義的裝飾畫作
而那宛若白雲的紋路在牆上肆意伸展著
宛若夏日午後雲集舞動的白雲團一樣。
戴隆梅的目光掃過那些白色的裝飾
卻發現他們真的和夏日雲朵一樣
在變幻著各種各樣的形狀。
吧台上,一位美麗的調酒女正用她那纖細的手指擦著天藍色水晶酒杯
她那美麗的黑發
一點不遜色於秀發翩然的莉莉或是金發妖嬈的芙蕾拉。
而那雙宛若陳澈天空的眼眸幾乎同時闖入了戴隆梅和芬裡爾的內心
調酒女的眼眸掃視著正邪二人的內心
尤其是審視著他們心中摯愛的那兩位女子。
“好了,天兒~”
“不要調戲他們了~”
在吧台的左邊
一架精致典雅的鋼琴映入眼簾
卻見一個身著燕尾服的筆挺男子正坐在鋼琴前縱情彈奏著
舒緩的卡農曲調在車廂中飄蕩著
宛若微風拂過的天藍湖麵一般,一時令人心曠神怡。
這位鋼琴師縱情彈奏著
絲毫沒有在意正緊張地坐在一張桌子上互相對視著的戴芬二人。
伴隨著卡農悠揚的曲調
戴隆梅的玉色眼瞳緊盯著麵前已然失去雙臂的芬裡爾。
看來麵前的這個芬裡爾已然是自己剛剛在車頂追逐的那個分身
但為何自己的身上穿上自己的那套犀甲?
卻見原本在西絕地冒險中早已破損嚴重的玉色犀甲
如今完好無損地出現在戴隆梅身上
看起來就跟新的一樣。
“該死的玉人……”
暗自咒罵戴隆梅的芬裡爾也覺得奇怪
因為自己那原本已經維持不下去的不穩分身
如今卻再次恢複了劇院刺殺前的模樣
除了雙臂消失外,虛氣力量似乎也恢複了過來。
更讓兩人覺得奇怪的是
每當他們產生了站起身來的想法時
都會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暗處將他們的這種想法壓回去。
換句話說,這股力量如今仿佛用三秒膠將他們的屁股牢牢站在了座位上。
身披玉色犀甲的天玉戰將和頭戴紅邊禮帽的布裡吞暴徒互相對視著
玉色和藍色的眼瞳中映著彼此仇恨的對方
但如今的他們卻都無法拔出武器給對方致命一擊。
“嘖嘖嘖~還想著給彼此脖子來上一劍呢~”
“你們兩的關係,還真是不死不休呢~”
鋼琴師一邊說著些揶揄的俏皮話
一邊繼續彈奏著溫柔的曲調。
“你是……至高天嗎?”
戴隆梅看向背對著自己的鋼琴師
他已經敏銳地察覺到
這個自打他們坐在餐桌前始終不願以真麵目示人的鋼琴師
可能就是一直在這場追逐大戲中監視著他們的至高天。
但麵對玉龍的提問
鋼琴師沒有做出回答。
他隻是用幾個彈奏中不應出現的降音
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是不是~至高天~”
“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們還有要做的事~”
鋼琴師的曲調逐漸從舒緩切換為了相對快節奏的舞曲
他的彈奏沒有章法
每一小節樂曲的彈奏都是從那些知名的圓舞曲片段中截取的
讓整場彈奏變成了一個紛繁明快的大拚盤。
伴隨著樂符的演奏
連牆壁上的雲朵裝飾也開始快速律動起來
“重要的是,你們還有要做的事情~”
“如果一直打鬥下去,豈不是要誤了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