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廳內的藍族禦士們紛紛起身請願
要求立刻出兵救援安西堡
“嗯……”
綠新當然知道這位藍族人所言並非沒有道理
但看著一個藍族小輩言語間頗有指使自己之意
卻也讓其非常不快。
若是廳內一個綠族小輩起身對自己說這話
儘管心中仍有對未知的恐懼,但自己說不定就應許了。
然而,在這隻五千人的河西醉狐軍中
藍族狐兵有三千餘人,綠族兵隻有兩千人
原本進攻河西三堡調動的綠族主力都已經係數東調
渡過海河向隴右東北方進攻去了。
故而,綠新雖為河西軍的統帥
但麾下大部分中高級禦士基本都是藍族出身。
而現在,這種“手下全是外人”的掣肘感便非常強烈
藍族禦士們紛紛請命要求調集軍力東進
一時間,廳內傳來嘈雜的請戰聲
“諸位,諸位……”
看著統帥一臉尷尬
一名綠族禦士趕緊起身說道
“安西堡被圍,理應救援”
“但諸位彆忘了十餘日前,派出去在北方楚節河穀伏擊那些遊擊隊的弟兄們”
“他們以逸待勞,卻仍然被那些騎鹿的家夥擊潰斬殺……”
“而且跟著去的那些玉人似乎也叛變了”
綠族禦士看了一眼自家統帥接著說道
“在下認為,現在反而不應急著出城而去~”
“第一應儘速派遣兵士出城割取絲苔,以彌補安西軍糧丟失的問題~”
“第二則應派遣信鴿,往金州向紅玉將軍以及星神大人通報情況,並請求增援……”
“你這軟腳蝦!”
還未待綠族禦士話音落下
激進的藍族禦士卻已經挺直身子叫罵起來
“你我都很清楚!這河西地界的天玉兵現在不是被我等殺了,就是係數歸降……”
“北邊那些在苔原沙地間的遊擊隊,能有幾個戰兵?”
“他們就算把他們的全部家夥事都帶上也拿不下安西堡?”
那藍族禦士囂張地指著綠族禦士的腦袋說道
“我們五千人,一人一口唾沫,砸都能把那些玉人砸死!”
“你怕什麼?”
看著藍族禦士如此囂張模樣
綠族禦士卻也不再給對方好臉色
“你這蠻人!”
“夫戰者,冒進者,必敗!”
“包圍安西堡的敵寇尚不清楚有多少玉人,你們就打算輕兵前往?”
“離了堡子的城牆,貿然去野戰!”
“就跟你們藍族當年輕兵三萬進攻那些鱷人占據的我狐城聖地一樣……”
“三萬人屍骨無存!”
“最後落得個兵敗身死的下場!”
“媽的!你敢說我本族壞話!”
“你們綠族好像就很能打仗一樣!”
“你這藍族莽夫!”
“你媽的!你再說一遍!”
原本討論是否出兵援助安西堡的眾人
卻很快分成了藍族和綠族禦士的爭吵謾罵。
“媽的……”
眼見得自己麾下的禦士軍官吵成一團
綠新卻想起了當初抵抗鱷人入侵的時候
醉狐禦三族紅、藍、綠三族之間因為軍事方針爭吵內鬥不斷
以至於讓那些凶蠻鱷人不到三個月攻入醉狐腹地的聖城狐城。
若非那位紅玉將軍力挽狂瀾,最終在狐城下擊破鱷人大軍
醉狐各族隻怕是在百年前便已滅亡。
而現在,自己也身處在統帥的位置
可看著麵前吵作一團的禦士們
老邁的自己卻也隻能乾眼看著
“我累了……”
“過幾日再議吧……”
儘管打算把這事擱置下來
綠新還是給出了過渡方案
“各部派遣人去城外收割絲苔,繼續加固拓西堡城防~”
“讓南方定西堡的一千藍族狐兵北上到拓西堡東南二裡地處,安營紮寨~”
“從而與拓西堡呈犄角之勢~”
“之後事~”
綠新白了一眼廳內幾乎要打起來的兩族禦士
“之後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