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社領導,各位社員、生產隊隊員!”方傾羽猛地站起身,聲音清亮,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我認為這不是普通的豬瘟!”
她的話像一道驚雷,在絕望的人群中炸開。所有人都看向她,眼神裡帶著疑惑和一絲希望。
“方同誌,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公社書記眉頭緊鎖,語氣帶著一絲不耐煩。他現在焦頭爛額,沒工夫聽一個年輕姑娘胡言亂語。
“我的意思是,這些豬,是被人投毒了!”方傾羽語出驚人,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此話一出,人群瞬間沸騰。
“投毒?誰會乾這種缺德事!”
“方芳同誌,你可不能亂說啊!”
此時的豬場被濃烈惡臭席卷,十幾頭肥豬口吐白沫倒地。這些寶貝命根子的慘狀讓所有人都快要失去理智。
孫瘸子抹汗跺腳:“這是急性豬瘟!沒救嘍!邪氣衝的!”
“還說什麼說,我看她就是個掃把星!一來咱們公社,先是王建軍出事,現在豬又死了!”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正是王建軍的遠房親戚,一個平日裡就愛嚼舌根的婆子。
她指著方傾羽,眼中帶著怨毒:“我看就是她!她一個滬市大小姐,哪能理解我們農家的苦?而且我聽說啊,她克爹克媽,心腸歹毒,說不定就是她乾的!”
“對!她就是個禍害!”幾個王建軍的舊黨也跟著起哄,試圖將臟水潑到方傾羽身上。
方傾羽冷眼看著那些跳梁小醜,心中怒火翻騰。她可以忍受貧困,可以忍受勞累,但絕不能忍受這種無端的汙蔑和惡意。
“閉嘴!”陳嬸怒吼一聲,她掄起粗壯的胳膊,指著那婆子,“你個老虔婆,再敢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
公社書記也沉下臉:“都安靜!方同誌,你有什麼證據?”
方傾羽沒有理會那些叫囂的人,她直視公社書記,語氣堅定:“證據就在這些死豬身上。如果我沒看錯,它們體內應該有毒素,這種毒素不是普通的豬瘟病毒能造成的。”
“它能迅速破壞豬的神經係統,導致它們在極短時間內死亡,並且症狀竟能與豬瘟相似,卻又有所不同,”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人群中幾個臉色發白的王建軍舊黨,聲音更冷:“這種毒素,一般人根本弄不到,也不會去費力弄來。隻有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才有可能擁有!”
她的話,像一道閃電,劈開了眾人心中的迷霧。
“你……你血口噴人!”一個王建軍的舊黨,一個平日裡就鬼鬼祟祟的青年,臉色煞白,試圖反駁。
所以說蠢人真的彆乾壞事。
方傾羽根本不給他機會,她直接看向公社書記:“書記,請您立刻組織人手,對這些死豬進行解剖。我敢保證,一定能找到證據!”
公社書記看著方傾羽堅定的眼神,又看看那幾個臉色異常的青年,心中一動。他當機立斷:“好!立刻組織解剖!方同誌,既然你比較了解,就由你來指導!”
很快,幾頭死豬被抬到空地上。
方傾羽指揮著社員們進行解剖,並且叮囑社員們要重點檢查豬的內臟和神經係統。可他們也不過是普通的公社社員和生產隊成員,宰豬不難,彆的可就不好說了。
等把獸醫找來,日頭都要高照屋頂了!
方傾羽於是從旁拎起一把柴刀,無視腥臭撲鼻,手起刀落,精準劃開死豬鼓脹胃囊!
汙穢四濺,圍觀者捂鼻倒退!,她恍若未覺,指尖在黏膩中疾速翻找。
果不其然,她在豬的胃裡發現了一些細微的,不屬於飼料的黑色粉末。同時,豬的腦部組織也呈現出異常的病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