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
失敗，
還是失敗……
約莫嘗試了一小時，她終於找到每一步的精準節點！一滴粘稠的滴液在墨水瓶底凝成，散發類似薄荷混合鐵鏽味的冷香。
一如其名，光是聞著味道就覺神思清明不少。
成了！方傾羽指尖撚著那冰涼的小瓶，眼底亮光一閃，仿佛看到了初始的希望。
晨霧未散，衛生所彌漫著絕望的腐臭。
陳貴高燒囈語，左肩潰爛處紗布被黃綠膿液浸透。劉廣田搓著手在門口探頭探腦，被李鐵柱一眼瞪了回去。
陸晏臨站在窗邊放下電話，臉色沉得能擰出水。
“縣醫院細菌培養結果，”他聲音壓得極低，隻對身旁的李鐵柱說，“多重耐藥性厭氧菌混合感染，還有……微量的神經毒素殘留。”
他目光掃過病床上不成人形的陳貴：“他挖的那些’腐骨黑芝’化驗出來了，含有高濃度有機砷化合物和未知生物堿，混合傷口厭氧環境……爛得快。”
李鐵柱倒吸冷氣：“砷？那不是……老耗子藥？”他本不知道這是什麼玩意兒，還是之前陸晏臨給他科普的。
“比那複雜。”陸晏臨眼神銳利如刀，他頓了頓，聲音淬冰，“順著陳貴這條線摸下去。他前陣子頻繁跑鄰縣，我聽說正好有個流動馬戲班子到那兒了。”
“鐵柱，這事兒交給你我才放心，一定要嚴查，查清楚。”
他沒說的是，類似性質的事件不止紅星村發生過。最近有不少人專門去沒人管的老墳頭挖東西，基本都在北邊這一帶，上麵很早就注意到了。
他們懷疑，之前連著好幾起的人口失蹤也跟這個有關。
李鐵柱聽完猜測拳頭捏得咯咯響：“畜生！”
陸晏臨沒說話，目光投向窗外。晨霧中，他想起那個清瘦身影。
“爛穿了。”他無聲地重複著昨夜她那句冰冷的斷言。
方傾羽習慣了早起，時間還很多，邊嘗試用幾塊木板加固了一下院門。
確認鎖好後連忙又回到屋裡，掏出那個墨水瓶。她拔開蜂蠟封口，小心地用磨尖的銅絲蘸取米粒大一滴，輕輕塗抹在左手小臂內側一塊不起眼的舊疤上。
冰涼感瞬間穿透皮膚，緊接著，塗抹處傳來一陣無數細針同時紮刺又迅速消退的微弱麻痹感。
那感覺轉瞬即逝，隻留下一點淡淡的冷香和皮膚下微微發硬的觸感。
方傾羽眼底不禁溢出欣喜，不等多高興一會兒又迅速封好瓶口，貼身藏好。
意識再次沉入空間，位麵商城光幕依舊冰冷，但底部多了一行閃爍的金色字跡：
【冷香散製作成功！關聯成就達成！】
【解鎖：特效豬瘟防治合劑（基礎版）配方！】
配方信息再度湧入，這次是利用靈泉活性催化特定草藥提取物，形成廣譜抗病毒合劑。
所需材料常見，但提取和催化步驟極其依賴靈泉的純淨能量和精確控製。
方傾羽一看見名稱便心臟狂跳。
豬瘟！
在這個年代物資是何其重要，對於大部分來說，培養出一頭敦實的優質豬拿到的工分就是命根子。
解決它，不僅能把公社產量提升起來，更是撬動她第一塊事業基石的支點！
她立刻在空間書庫中瘋狂檢索，希望能結合配方，推演最優提取方案。
空間時間流速慢，北方的冬天又黑得早。外頭橙紅摸著夜時，她已推演出利用石臼、陶罐、竹濾器等簡陋工具，結合微量靈泉分步萃取的可行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