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嬤嬤將此人描述的天上地下無無所不能的樣子,莊晚喬頓時樂了。
這給了她希望。
很快,莊晚喬就站在了黎晏書的房外。
她要見黎晏書。
卻不敢推門。
門裡沒有燈。
死一般的沉寂。
“晏書哥哥……”
她開口,似乎唯恐打擾到屋子裡休息的人,聲音才剛出口就被風吹散了。
“晏書哥哥,晚喬找到了一位神醫……”
屋子裡沒有回應,莊晚喬略微頓了頓,鼓足了勇氣往前走。
她提高聲音:“據說這個沈知晚能治各種疑難雜症,或許,或許能為王爺您……”
屋子裡依舊沒有聲音。
回答她的。
隻有風。
她不知道黎晏書為何不理會自己。
隻覺得時間過得好慢,她一整個像在油鍋裡煎熬一樣難受。
莊晚喬終於忍不住,伸手,指尖觸到了冰冷的門板。
“吱呀”一聲門開了,房裡沒有人。
桌上的信也不知所蹤,倒是那一塊玉佩還在。
莊晚喬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她猛地回頭,抓住路過的侍衛:“王爺呢?”
侍衛低頭:“回夫人,王爺去宮裡了。”
莊晚喬:“去宮裡做什麼?”
“小的……不知。”
不知。
又是不知。
分明不情願告訴自己行蹤。莊晚喬鬆開手,踉蹌著後退一步。
裙擺掃過門檻,發出細微的聲響。
宮裡。
他又去了宮裡。
去見誰?做什麼?這些,她都不知道。就像她不知道,他們的婚禮,還要拖多久。
一天?兩天!
還是……無限期?
風更冷了。
吹得她幾乎要站不穩。
心裡頭那點好不容易積攢的暖意,瞬間被凍成了冰。
莊晚喬設是真的難受。
像有根針,在心裡頭一下下的紮著。
雖然不致命,卻疼得鑽心。
【惡毒女配真是活該,這不是自討苦吃。】
【看得出,還是不喜歡她哦。】
【知晚,你要是看到這一幕該多開心?】
莊晚喬乏力的扶著門框,目光越過空蕩蕩的書房,看著桌上那塊溫潤的玉。
玉佩上的龍雀,在月光下,似乎也透著一股譏誚。
沈妙儀。
又是沈妙儀!
難道她就算死了,也這樣陰魂不散?
莊晚喬咬著唇,直到嘗到一絲血腥味。
她猛地轉身,踉蹌著離開。
次日。
知晚堂。
陽光透過窗,照在藥櫃的瓶瓶罐罐上,折射出細碎的光。
沈妙儀正在抓藥,動作不疾不徐。
聽到腳步聲,她頭也未回:“尊駕是來看病?”
“您就是沈知晚大夫?”
聲音嬌柔,帶著刻意的溫婉。
沈妙儀的手微不可察地一頓。
來了,她恨之入骨的莊晚喬來了,她回過頭,看向門口。
果然是莊晚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