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江的叫聲剛出口,紅纓起身照著他的軟肋就是一腳。他瞬間痛苦的蜷縮起來,叫都叫不出聲。
眼見著王江沒有反抗之力了,紅纓拎起他回了3車的乘務員辦公室。
辦公室原本是個四四方方的小隔間,就是麵對麵坐兩人的位置,空間比較逼仄。
紅纓帶著王江進去,空間瞬間變得更擁擠。
紅纓當然不會任由彆人擠到自己,於是她把王江扔到地上後,使勁踹了好幾腳,生生把他塞到桌子底下跟椅子中間的位置去了。
然後才去查看那個睡著的乘務員。
從剛剛她跟王江說話,到剛剛她又帶人回來,她踹王江王江慘呼這麼大的動靜,那趴著的人都一動不動。
把桌子上的水壺拿過來,擰開壺蓋聞了聞。剛剛王江開門時她聞到的那股澀味兒確實就是這水壺裡的。
“同誌?同誌?”
紅纓輕輕推了推趴著的人,叫了兩聲沒有反應,順便就讀取了他的記憶。
嗯,這個人跟王江他們不是一夥兒的。
為了保險,她還掀開人家後脖領子看了看。
沒找到黑鷹圖案,看來這個叫李琦的乘務員就是純粹倒黴,被王江迷暈了而已。
李琦雖然昏迷,沒有性命之憂,紅纓也就不著急非要叫醒她,讀取完記憶就站在門口等。
張栩藏包,又讓人去找薑穩她當然知道。
之所以剛剛把人打了又帶回這個辦公室,是因為她看到薑穩馬上過來了。
既然這樣,拎人回去審問這個事情,還是讓薑穩來好了。
果然,不到一分鐘的功夫,3車廂的門響,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了乘務員辦公室的門外。
“紅纓!”
薑穩微微低頭,從門上的窗戶處看向紅纓。
紅纓抬手給他打開門,然後在薑穩的注視下,從桌子底下把王江掏了出來。
薑穩:……
一個大男人竟然還能團吧成這樣!
“認得這個人吧?先前咱們在5車的乘務員辦公室看到過他,他叫王江,應該是今天值夜班的列車員。
當時也沒注意他,想不到他也有問題。”
“你問過了?”
“沒問,不過他把同值班的這個李琦迷暈了。我隻是看到了這個。”
紅纓指了指還在那裡趴著睡的乘務員,然後彎腰,薅起王江,揭開他的後脖領子。
一隻黑鷹明晃晃的烙印在他的後頸皮膚上。
“還有這個,”紅纓把人扔下,又拿起了王江先前拿著的書,那是一本開明出版社出版的,《吾國與吾民》。
紅纓把書翻到最末,在接近書脊的地方,摳了摳,很快露出個四毫米寬,四厘米長的一個小洞。
明顯就是人為洞開,為了藏東西的。
紅纓拿著書,把那個洞朝著掌心敲了敲,一把小巧的銅鑰匙就落在了她的掌心。
紅纓一邊用來源追溯查看著鑰匙上的信息,一邊把東西遞給薑穩:
“他走到哪裡都帶著這本書,但是半天也不見翻一頁。我就猜這個書也有問題。
這個小鑰匙不知道是用來開哪裡的鎖的,但肯定東西也在這車上。
或者你們好好搜搜他的隨身物品跟行李,說不定還會有旁的收獲。”
薑穩拿著鑰匙,低頭把精神萎靡的王江提了起來,又看紅纓,這一晚上第三次對紅纓說:
“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