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纓想著,手指動了動,一支黑色的筆在指尖旋轉起來。
這是薑穩拿出來讓她畫黑鷹圖案用的筆。
紅纓看過,筆上邊什麼信息都沒有,上邊的信息應當是被薑穩的空間洗掉了。
當時說要畫圖案的時候,薑穩就拿出這個筆,說這種筆寫上不容易掉色,是家裡人從國外帶回來的。
哼!忽悠誰呢?
這筆主體是塑料。
這個年代,哪有這種工藝的塑料製品!
由此紅纓又知道了:薑穩的空間裡有超時代的東西。
所以,他也不是這個時空的人?
或者他的空間不是異能,而是某種空間器?
但是已經基本可以確定薑穩跟自己不是來自一個地方了。否則,他應當能猜出自己的異能。
關於薑穩,他幫了她很多,紅纓對他還是心存感激的。
如非必要,自己絕不跟他為敵。
好在目前看來,兩人立場毫無衝突。
轉著手裡的黑筆,突然想起穆玉海聽說薑穩直接把筆送給她時的樣子,那是眼饞壞了,紅纓莫名就覺得挺舒坦。
果然,當快樂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上,快樂就會加倍。
哈哈!
早上7點17分,紅纓從餐車服務員手裡接過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打鹵麵。
是服務員被她垂涎的目光盯的實在心軟給她先開的小灶兒。
吃完了麵,甜甜的跟服務員道謝,紅纓穿著乘務員的衣服去了1車。
8點08分,火車到達郎鄉站,火車停穩紅纓就用鑰匙打開車門,開車門跳下了車。
站到了站台上,紅纓喊著站名跟火車車次,始發站終點站等訊息,吆喝著旅客速度上下車。
陸續有幾個上車的,紅纓借著檢票把每個人都查了一遍,確定他們都沒問題。
五分鐘過去,紅纓又喊了幾嗓子,確定再沒人來了,上車鎖門。
在1——3車廂走了一圈,跟薑穩幾個人交換了下眼神,表示剛上車的人沒問題後,她就轉身回了1車廂。
掏出鑰匙打開乘務員辦公室的門,紅纓坐了進去。
跟著抬手拿起桌子上的《吾國與吾民》,坐在那翻了起來。
這本書是王江10月5號收到郭強鑰匙那天買的,紅纓搜索了王江的記憶才終於從一個多月前的一封信裡搜索到了這本書的名字。
信是一個叫白欣的人寫給王江的,信中建議他去買這本書來看。
紅纓翻了王江所有記憶,確定這個白欣與王江就通過這一次信。信裡語氣熟稔,就像老朋友一般。
但王江的記憶裡,明明沒有關於白欣這個人!
所以,這個白欣應當也是黑鷹的人,也許是王江他們的上線或者另外一條線。
要是可以把王江的東西拿到手看看,白欣這人的線索就清晰了。
如果信是白欣本人寫的,那她就能從信件上知道更多!
紅纓一邊想著,還一心二用的有規律的翻著書頁,就像正常人閱讀書籍一樣。
但是想著想著,她手下卻是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