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功夫屋子裡有兩個人,吳彩月跟多蘿奇卡,她倆正邊給爐子扇風,邊咳嗽呢!
可憐巴巴的。
紅纓進了屋子,特意把屋門大開:
“這是怎麼搞的?你們怎麼不開門放一下。”
“好不容易點著了的,我怕開了門窗再把熱氣放跑了……”
吳彩月聞聲抬頭,一臉無辜的答。
紅纓無語。
這是什麼神仙發言?
這滿屋子煙,哪裡來的熱氣?是想生嗆死自己人嗎?
吳彩月哢哢哢又咳嗽好幾聲後,才繼續說:
“這個爐子今天白日裡他們送過來的。說是咱們好些人的屋子來不及搭炕,但是天越來越冷,屋子裡不能一點火不生。
就先送個煤爐子過來頂一下。但是這爐子估計是頭回用,不咋好燒。”
多蘿奇卡也在一旁咳嗽,用蘇國語說:
“我也是剛剛回來,這麼大的煙,不知道是不是引火的木頭太濕了……”
“她說什麼?”吳彩月揉了揉眼睛,轉頭看紅纓。
紅纓突然覺得有點好笑。
這倆人語言不通,也不知道她沒回來以前,這倆人折騰忙活多久了。
紅纓掃了眼爐火裡的木頭,轉身去開了窗,讓空氣流動起來好快點把煙排出去。
然後拿著火鉗子把燒的乎乎冒黑煙的木頭夾著扔到院子裡的雪堆上,再用雪埋上。
她剛剛回來就看到屋子門外牆根下被堆了一堆煤塊,不是加工過的,就是原煤塊兒。煤塊大小並不均勻,有大有小。估計是跟煤爐子一起送過來的。
所以進屋時還夾了兩塊拳頭大的煤塊兒進來,填進了爐子裡,壓在幾塊燒紅的木頭上。
“這樣就可以了嗎?”吳彩月在一旁看著問。
“這下應該可以了。”
多蘿奇卡長得人高馬大,但說話聲音卻是溫溫柔柔,性格不太強勢的樣子。
這功夫也有鬆了口氣的感覺。
估計剛剛她也提了意見,但是不懂行且聽不懂蘇國語的吳彩月並沒有采納。
作為國際友人,多蘿奇卡可能也不太好意思進來就主導一切,於是就成了紅纓剛剛進屋看到的場麵。
“董同誌啊,剛剛多蘿奇卡跟我講話,我也沒怎麼聽懂,不知道她什麼意思,又著急弄這個爐子,都沒顧上同她說話。
你幫我跟她講一下啊,彆引起什麼誤會了。”
感覺塵埃落定了,吳彩月想起什麼似的,跟紅纓這樣說著。
紅纓給倆人做了會兒翻譯,兩個都不是小肚雞腸的人,倒也沒有因為這個小插曲引起什麼誤會。
等煙散的差不多才關上屋門。
今日就算是個小插曲,等日後大家熟悉起來,這事兒也成了回憶裡的一件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