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薑穩有些得意:
“其實從一開始就覺得你有些不一樣。
雖說上輩子我生在和平年代,沒怎麼參加過戰爭,但這一世我是真的上過戰場跟人廝殺過的。
殺過人見過血的人是能看出不一樣的。
所以一開始我就懷疑過你身份。原本我以為你是哪邊派來的諜子呢。
可後來查了你的資料,發現你的身份無懈可擊。
但按你的履曆,你不應該有跟人廝殺的經曆才對,這樣資料裡的人跟我看到的你就有些違和了。
我本身就是重活一次的人,所以更容易猜到一些匪夷所思的可能。
比如我後來就猜也許你也是外在還是董紅纓,但芯子其實已經換了個人。
尤其注意到你吃東西時的樣子。
真的很特彆。”
行吧。
紅纓知道自己破綻出在哪裡了。
她那個時候是真的什麼都沒吃過,所以吃東西時的微表情出賣了她。
“所以那個時候你就懷疑我是個借屍還魂的了?”紅纓問,“可是,為什麼又惦記上娶我了?”
都不知道她是從哪裡來的孤魂野鬼,就胡亂惦記?
“一開始確實沒多想。
我不知道你是誰,從哪裡來,但如果不是你,小錦說不定就危險了。
你那時頭受了傷,就算是為了小錦我也不能不管你。
不過看你吃東西真的很有意思,不管吃什麼都像是山珍海味一樣。”
紅纓:那個時候,她確實就是這個感覺。對於那個時候的她來說,確實什麼食物都是山珍海味啊。
“那後來呢?”
“其實,你對付關大中那些人的手段,堪稱狠厲。我活兩輩子還是頭一次見到一個小姑娘出手有這麼凶。
如果不是在這個時代,而是我原本的時代,你這樣做說不好也會被人送進去!
其實,你那張火車票雖然不見了,但是如果我找人幫忙的話,還是能買到你原本那趟車的票的。
但是當時我沒敢放你自己走,不確定你會不會對人民有危害。你當時看著真的挺危險的。”
說到這兒,薑穩看了看紅纓臉色。
車燈還亮著,但車裡是昏暗的。不過這都不影響兩個人的視線。
“你繼續說。”紅纓臉色如常。
薑穩這才繼續:
“對你改觀是在火車上。”
“因為我幫了你們?”
“不是,或者說,不完全是。
如果你每次出手就要人命,那無疑就是危險的。這樣的人,我就不能放任你隨意活動。
但是你在火車上出手很克製。再次遇到壞人時,你的處理方式也是我認可的。
在保證普通群眾安全的前提下,把犯罪分子繩之以法。你沒有違背這樣的準則。
那時候我就知道,隻要不對你的安全構成威脅,你其實就不危險。
一個明明不喜歡小孩,卻可以耐心哄著陌生小孩很久的人,本質上應該是溫柔的,不會壞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