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紅纓來說,對付人販子,對付諜子,認真勘測,努力開荒,嚴謹實驗。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基於這身體本身的立場。
她重生成了董紅纓,那麼她要做的,就是做好董紅纓。
這就是紅纓最基本的想法。
她是一個外來者。原本對於戰爭的雙方她都沒有喜惡。
她的立場不過是由身份決定的。
但就在昨天,她終於明白為什麼龍國人會那麼的恨!
她也恨!
現在她的憎恨直接從吉崎春菜蔓延到對方整個民族。
龍國人之前喊打倒倭國人,現在要按紅纓說,打倒不夠,他們都該去死!
帶著恨意跟餘怒,紅纓全程參與了吉崎春菜的審訊。
一場審訊下來,不管是負責問話的張栩,負責記錄的記錄員,還是就跟紅纓在一旁聽著的薑穩都是一腦門子的汗。
吉崎春菜其實本來就傷的夠重了,她不是什麼受過專業訓練的諜子,因為她的任務就是撈錢。
在身體巨大的痛苦之下,她幾乎是問什麼就說什麼。
但是紅纓看著她就來氣。
所以每當張栩問話她回答慢個一兩秒,紅纓就賞她一排精神穿刺!
吉崎春菜根本受不了,慘叫連連!
張栩跟記錄員一開始都被這高一聲低一聲的慘叫嚇一跳,後來就很迷茫了。
他們就不明白了,這個叫吉崎春菜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毛病?每次回答問題前都要慘叫上幾聲才肯說?
再說他們也沒動手啊,吉崎這貨到底在嗷嗷的叫個什麼玩意兒?
薑穩多少猜到是紅纓偷偷又對著吉崎下黑手了,但想了想,他終究是沒製止。
算了,反正早晚是要拉去槍斃的,讓紅纓出出氣也算她有點用處。
一場審訊完出來,團裡戰士看張栩眼神都不大對了。
張栩被看的毛毛的,莫名其妙。
直到聽到有戰士小聲議論,張栩審訊時犯人慘叫連連,可見手段之酷烈啊。張栩覺得自己真的很冤枉。
天地可鑒,他都沒動手。
可惜,這話說出去沒人信。不過張栩這個營長的威望倒是又高漲了一層。
審訊完吉崎春菜之後,紅纓心情還是不太好。
按說她應該回試驗站上班了,但她站在駐地裡卻不怎麼想回去。
她現在滿腦子想的就是把跟吉崎春菜有關的人都抓來,狠狠的折磨一頓!
薑穩去打電話跟上邊領導彙報這幾日的發現去了,紅纓想了想,自己走出軍營打算去找潘欣欣。
那個家夥話多,還是個樂天派,去跟她聊聊沒準心情能好點。
一路走到總場部的醫院,潘欣欣果然在。
“紅纓?你回來啦!”
潘欣欣手頭現在沒有病人,正抱著本書看,一抬頭看到紅纓,她高興的跳下椅子向紅纓走過來。
“嗯。”
果然,看到潘欣欣生機勃勃的臉,紅纓心裡舒坦了些。
“聽說你這次去林場幫忙了?林場電影放的跟咱這兒一樣的不?”
“一樣的。”……吧
之後的她也沒看啊,不過片子應該是一樣的。
“哎呀,羨慕你,還能看兩遍!”
潘欣欣嘰嘰喳喳的跟紅纓說她喜歡電影的哪一段哪一段,紅纓就聽著。
感覺身體裡冷掉的部分終於回溫了些。
“對了,蘭蘭有消息了嗎?”
紅纓還惦記著董蘭蘭去做檢查的事情,又過去幾天了,應該有消息了吧?
說到這個,潘欣欣收了笑容:
“蘭蘭確診了,是心衰。這個病不好治,而且發現的時候,她的症狀不輕了。現在場領導都在勸她先脫離崗位,去市裡或者省裡的大醫院好好看看積極治療。
但是那丫頭死強,不想去。”
“她人呢?回來了嗎?”
“沒呢,還在住院。她現在這個樣子,醫院的也不敢放人。”
“她家裡人通知了嗎?”
“嗯,場領導通知了。不過她家裡人一時間也走不開,說是再過幾天才能來人。”
“那就回頭讓她家裡人再好好勸勸吧。心臟的問題,不能忽視。”
“哎,誰說不是呢。”
說到董蘭蘭的病,倆人都有些唏噓。
“對了,紅纓。”潘欣欣突然想起什麼,神神秘秘的叫紅纓,“我跟你說,17號那天晚上我值夜班麼不是?後來你們把那個許田帶走以後,我這不是沒有病人嗎?
我就看了會兒書,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然後,我就覺得……”
“什麼?”
“就是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看我。”
潘欣欣說起這個,有些害怕似的往紅纓身上湊了湊,“我醒了後卻什麼都沒找到,甚至還拿手電出去檢查了,也是什麼都沒看到。
但是我就是莫名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看著我。
紅纓,你說,我這是怎麼了?是不是……”
潘欣欣念過書的,也一直是個無神論者,但是這幾天,一到晚上她就覺得不對勁,所以也有點胡思亂想了。
這幾天一到天黑,潘欣欣就有點心慌,她夜裡都不敢一個人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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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班都是讓大龍來接她她才敢走。
“你今天夜班?”
“嗯。”潘欣欣可憐兮兮的點頭。
“那我留下來陪你吧。”紅纓說。她倒要看看到底是怎麼個事兒。
“那太好了!”
紅纓沒來前潘欣欣正愁晚上要不要讓劉海龍陪她呢。
倆人還沒領證,她就覺得單獨就這麼相處一晚上,傳出去好像也不太好。
再者,劉海龍明天還要上班,他每天的工作也挺忙的,如果在醫院陪她,肯定也休息不好,可是她自己一個人確實有點害怕。
現在紅纓可以陪她,那可太好了。
說著話,有人來醫院。
最近農場總部搞建設,偶爾會有些生病或者不小心受傷的人來醫院找醫生。
紅纓看潘欣欣要忙起來了,打了個招呼就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