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發少女一個飄移,機車穩穩停靠在空地正門前。
她摘下墨鏡,露出一雙與迦樓羅類似的雙眼——同樣的黑眼白瞳。
“姐姐!”
迦樓羅向少女招手,而後跟兄妹二人介紹道:“這位是我的表姐,比我大三歲。”
“吳風水。”
少女自我介紹,揮了揮墨鏡,瀟灑隨意,向兄妹二人示意。
而與此同時,吳風水的目光也在打量白木承。
相比於全麵發展的“天才”迦樓羅,吳風水更擅長槍械與追蹤,因此反而能瞬間看出更多細節。
&n,體重大概93……94kg,相當厲害的身體數據啊!”
“這裡似乎是空手道道館?倒閉了?沒聽說這附近有什麼高手……”
思索間,吳風水忽然伸出右手,纖細的拇指與食指豎起,比成一把“手槍”的手勢,瞄準白木承。
這感覺像是尋常少女在開玩笑,但對擅長狙擊的吳風水而言,意義截然不同。
“砰!”
吳風水吐出個擬聲詞,白木承毫無反應,因為沒有殺意。
“砰!”
第二個擬聲詞吐出,白木承也一動不動,因為瞄準的不是自己。
“砰——
第三個擬聲詞剛一開口,甚至尚未落定,白木承已然俯身弓腰,右腿趟步向前,全身的力量在瞬間迸放。
頌!
這招前突速度極快,甚至扭曲了空氣,留下動作殘影,瞬間拉近雙方距離。
吳風水都差點沒反應過來,白色瞳孔稍稍收縮,隻感覺勁風撲麵。
同時傳來的,還有白木承粗重的喘息。
“呼……呼……”
一滴滴汗珠在額頭浮現,有冷有熱,冷是因為吳風水突然爆發的殺意,熱則是瞬間突進後造成的身體負荷。
“好厲害的步伐!”
吳風水忍不住驚歎,又補充道:“就是身體不太協調,似乎還在恢複?”
“具體的路上給你說,彆打擾人家休息啦!”迦樓羅跳上機車後座,朝有紗和白木承揮了揮手,“感謝招待,明天上學見啦!”
……
……
等機車轉過街道,後座的迦樓羅才向吳風水抱怨。
“第一次見麵就‘開槍’試探,是不是有點失禮?”
吳風水抱歉地撇撇嘴,“不好意思啦,沒忍住,好久沒看到那麼有趣的高手了。”
聞言,迦樓羅卻有些不解,“為什麼?我還沒介紹有紗哥哥的事吧?”
吳風水點點頭,“其實,是我在來的路上,看見了這個——喏,你看!”
機車又轉了個彎,依舊沒有駛離白木承家附近。
順著吳風水所指看去,在與道館空地僅有一牆之隔的路邊雜草內,躺著一隻“站架沙袋”,表層帆布皮已經被打爛,內部填充物散落一地。
“這是……”
迦樓羅觀察了下軌跡,這隻沙袋無疑是從白木承家裡飛出來的。
除卻“有紗也是頂尖高手”這種胡亂猜測外,唯有一種可能——
這隻沙袋是被白木承的拳頭打爛,翻牆飛出來的!
“是沒見過的拳法技術!”迦樓羅越發好奇,“不是單純的空手道,有紗哥哥到底是什麼流派的?”
“不知道呢……”
吳風水戴好墨鏡,笑嘻嘻道:“你最近快考試了吧?我最近倒沒什麼暗殺單子,調查交給我好了,我還是很喜歡這種休閒活動的。”
……
……
直到吳家姐妹離開,有紗仍沒有從欣喜中回神。
還是白木承拍了拍妹妹肩膀,“機會難得,今晚我來做飯吧,家裡冰箱還剩什麼菜?”
“啊……哦,”有紗愣了下,“還剩洋蔥、土豆、胡蘿卜。”
“好嘞,今晚做咖喱!”
白木承點點頭,又看向已成危房的道館,“要解決的事還有很多啊,三天後的比賽、帝愛集團的欠債、康複訓練、道館修繕、之後怎麼賺錢……哦對,我還得把沙袋搬回來,修修補補還能用,那玩意兒挺貴的……”
櫻井有紗就這麼靜靜聽著。
自打白木承患病以後,有紗就再沒見過這樣的老哥了!
而碎碎念了幾句後,白木承又看向自家老妹,總覺得有很多話要說,卻怎麼都說不全。
“這幾年辛苦了。”
“嗯。”
“以後你可以輕鬆點了,和同學出去玩也很好,多交交朋友。”
“嗯!”
“也彆再為老哥擔心了。”
“……嗯?”
有紗最後的語氣是“疑問”,滿滿都是不信任,聽得白木承一愣,但隨即意識到不愧是自家老妹,知道自己是不會安分的性格。
就跟鬆本梢江口中的“刃牙”類似,有紗必然會為白木承而擔心——尤其是在背負了三千萬高額債務的情況下!
“例如——哥,”有紗幽幽道:“你剛剛說‘三天後的比賽’,是怎麼一回事?”
……
……
三天後,傍晚。
與“拳願鬥技者”的地下拳賽即將開打。
帝愛集團的黑衣人與慘齒組的小頭目,一同驅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