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真是漂亮的飛踢啊,羅德姆!”
Q大郎忍不住拍手大笑,讚歎連連。
旁邊的夜行則微微眯眼,暗歎一聲:果然如此麼?
羅德姆的“性質”是不同的。
他不是開宗立派的格鬥家,也並非地下世界的鬥技者,而是在Q大郎的命令下,隻想要殺人的戰場凶兵。
麵對“隻想要殺人”的對手,倘若“隻想贏”,是遠遠不夠的。
白木承正是在這點上判斷失誤,才落入如此境地!
或許在徒手狀態下,他的確與羅德姆有一戰之力,但“戰場”並不會給白木承驗證的機會。
這是場你死我活的廝殺,倘若以徒手無法彌補持械的差距,那麼有刀就得用,有槍也要開!
……
……
呼——呼——!
窗口處,玻璃破碎,空無一人,外麵吹來夜晚冰涼的風。
羅德姆麵向窗口,呼呼喘出熱氣,靜待Q大郎的下一道命令。
{接下來還有三個人……嗎?}
Q大郎賊笑幾聲,忽然話鋒一轉,{我才不會得意忘形,羅德姆,慢慢靠近窗戶那邊!}
此言一出,倒是讓夜行高看了Q大郎幾眼。
不虧是雇傭兵出身的人,Q大郎的狩獵風格相當穩健,必須要親眼看見“獵物”的屍體。
“嘿嘿,現在有三種可能——”
Q大郎耐心分析道:“第一,白木承已經掉下六樓,摔死在地上;”
“第二,他正趴在窗戶外,準備偷襲;”
“第三,他受了重傷,正掛在窗外苦苦支撐……”
“至於墜樓——因為賭局內容是活著‘踏出’這棟大廈,就算摔得半死不活也無所謂,無法判定是你的勝利!”
“哈哈哈!”
Q大郎拍手大笑,“羅德姆,小心地靠過去吧,我們父子兩個是無敵的!”
“……”
羅德姆撿起地上的匕首,緩步上前。
走在夜色的冷風中,羅德姆的每一步都相當紮實,麵具後的眼睛咕嚕亂轉,全神貫注地防備窗邊角落。
就在羅德姆走到窗邊,即將探出頭去看的刹那,忽然——
唰!
羅德姆猛蹬窗台,整個人借力後跳,躲避到樓內的陰影中。
“……?!”
他轉頭看去,隻見自己的胳膊上多出一道槍傷,但由於及時躲避,子彈隻是擦過了他的大臂,刮下一小塊血肉。
羅德姆甩了甩胳膊,吞吞吐吐道:“呼……疼,但沒事……”
{很好,羅德姆,躲得好啊!}
Q大郎在通訊器中鼓勵連連,臉色卻越發陰沉。
“嘖,狩獵的過程太有趣,竟然忘了那名‘支援者’!”
在西南方的某棟高樓上,還有白木承的支援者——那名來自吳一族的狙擊手,正在外瞄準整棟九重大廈。
而白木承墜樓的方向,正是西南方!
“真是麻煩,有狙擊槍在外盯著,羅德姆也沒辦法看到外麵……”
{悄悄的後退,羅德姆。}
Q大郎指揮道:{在外的狙擊手看不見你,你不要暴露自己的行蹤,主動權仍舊掌握在我們手裡……}
……
……
同一時間,西南方大樓頂上。
“……”
吳風水的臉上沒了笑,眼眶周遭青筋暴起,解放至自身最大限度,黑底白瞳的眼睛死死盯住狙擊鏡。
“連遠距離狙擊的殺氣都能感知到?真是徹頭徹尾的怪物……”
“白木親?你怎麼樣,意識還清醒嗎?”
吳風水將狙擊鏡略微下移。
在破碎的窗口外——大廈外牆上,白木承伸出雙手,十指用力抓住窗戶外沿,整個人懸掛在半空。
他麵朝向內,看不見臉部模樣,但大概率是在流血,一滴滴鮮紅從半空落下。
Q大郎的推測無疑正確。
白木承的正臉遭遇飛踢重擊,鼻梁都被踢斷了,整個人翻到窗外,大腦在顱內來回搖晃,差點昏死過去,隻能掛在外牆上苦苦支撐。
“還……行,不錯……”
白木承咬緊牙關,鼻子和嘴角止不住地流血——也不知是被打的,還是意識暴走的後遺症。
{我把那怪物從窗口逼走了,他現在不在附近。}
吳風水聯絡白木承,認真道:{但是,我不排除那頭怪物在不遠處盯防的可能——我這邊的位置有死角,沒辦法看清樓內全貌。}
“嗯……”